&lso;不要急,我看我们很快就能见到这个了不起的家伙了。&rso;约瑟夫目不转睛地盯着从那艘刚刚停泊下来的战舰中驶出的一部登陆车。
要塞的会议室内,以约瑟夫为首的高级军官都到了,他们窃窃私语着,等待着一个从切阿来的神秘的&ldo;大人物&rdo;的到来。
&lso;先生们,你们好!&rso;一个毫无感情色彩的、金属般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接着一个戴着银面具的男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前。
安东尼,当然现在的名字依然还是&ldo;托马斯&rdo;,用银面具后那锐利的目光扫视着会议室内的这些要塞的最后守卫者ˉˉ也是他最后的敌人。
从那些军官们的眼中,安东尼清楚地感到了一种消极的敌意和警惕。
&lso;阁下不是保民官大人的幕僚,托马斯先生吗?&rso;约瑟夫冷淡地说着,他曾经在切阿与这个戴着银面具的神秘男子有过一面之缘。
&lso;不错。不过现在我已经不是保民官大人的幕僚,而是做为他的全权代理人来到这里的!&rso;安东尼用一种略为显得有些傲慢的口气说着,亮出了那份有保民官亲笔签名的文件。
约瑟夫眼中立刻露出一丝惊讶和怀疑,他接过安东尼递来的文件仔细看了几遍,然后轻轻叹了口气,把文件丢给了身边的桑德拉。
桑德拉拿起文件只瞟了一眼最后的签名就放下了。她其实并不关心这个戴着银面具的家伙的身份,只是好奇他来这里究竟要干什么!
一种不太好的预感,隐隐浮现在了桑德拉的心里。
&lso;代理人阁下,您来这里不会仅仅是为了想要得到我们对您新职务的恭喜吧?&rso;桑德拉说着,目光直视着安东尼面具后的眼睛。
好一个犀利的娘们!
安东尼心里想着,因为桑德拉锐利的目光使他本来平静的心里忽然感到一丝不安。
&lso;桑德拉小姐,我不是您想像中的那种虚荣无聊的家伙。我来这里是为了要劝说各位、或者说是命令各位──放弃要塞,返回切阿!&rso;安东尼平静的陈述立刻在会议室里引来一阵躁动!
&lso;什么?放弃要塞?!&rso;&lso;他一定是疯了!我们会被那些叛军在半途上伏击的!&rso;&lso;那些混蛋一定是害怕守不住切阿,要我们去做他们的炮灰!!&rso;&lso;反对!这绝对不行!!&rso;&lso;这是那个婊子养的出的馊主意?!应该要他们来要塞和我们汇合才对!&rso;安东尼冷笑着,望着会议室里那些惊慌失措的军官们。这些人的表现丝毫没有出乎他的预料。
&lso;安静!安静!!&rso;约瑟夫有些气恼地喊着。他为这个出人意料的命令而吃惊,更为自己部下的失态而气恼。
&lso;代理人先生,为什么要我们离开基地,前往切阿?为什么?!&rso;约瑟夫压低声音反问,但仍流露出明显的不满。
&lso;我们目前军力分散,正利于被叛军各个击破,所以保民官大人命令你们前往切阿汇合。这个理由可以吗?&rso;安东尼故意表现出一种保民官式的傲慢和无知。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约瑟夫看轻自己!
果然,听到这个&ldo;厚颜无耻&rdo;的理由,约瑟夫的脸色立刻变了!
&lso;以我们目前的战力,要离开要塞的火力范围前往切阿,无异于自寻死路。&rso;桑德拉抢先回答。
&lso;是吗?可是我不是从切阿顺利地来到了这里吗?你们为什么不能返回去呢?&rso;安东尼做出一副傲慢的姿态。
&lso;果然和他那个愚蠢的主子是一副嘴脸!&rso;约瑟夫厌恶地看着安东尼,在桑德拉耳边小声嘀咕着。
一艘战舰和几百艘战舰是完全不同性质的问题,不过约瑟夫觉得自己没必要和这样无知而又傲慢的家伙解释,反正他们也是不会明白的。
&lso;我要先和保民官大人联络一下,阁下请稍等。&rso;约瑟夫站起来,走了出去。
安东尼眼中露出不易觉察的微笑,因为事态正在完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果然,大约十分钟后,铁青着脸的约瑟夫走回了会议室。
安东尼知道,有弗雷德保全财产的承诺,再加上自己送上门来的玛格丽特做人质,保民官一定会乖乖地听从自己的吩咐的。
&lso;怎么样,约瑟夫?&rso;桑德拉焦急地问。
约瑟夫脸上的表情其实已经说明了一切。
&lso;代理人先生,远征军舰队离开要塞返回切阿的行动,关系到佩塔鲁尼二○○万官兵的生命安危,我必须慎重考虑。&rso;&lso;约瑟夫阁下,当您决定率领全部舰队出击桑尼亚罗星域的时候,是否也是经过这样审慎的考虑呢?&rso;安东尼在向约瑟夫的伤口上撒盐,他现在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对手失去理智。
但约瑟夫表现得却很镇静,尽管脸色已经是极其难看。
&lso;出击桑尼亚罗星域是库特里斯阁下与我共同决定的。&rso;&lso;做为保民官大人的全权代理人,假如阁下您拒绝执行他的命令,我有权接替您的指挥权!&rso;安东尼甩出了最后一张王牌。
根据布里斯托尔的军政体系,做为执政府保民官的纳托确实有权罢黜任何将领的职务──包括远征军舰队司令约瑟夫。只不过纳托对军事是彻头彻尾的外行,所以保民官不敢擅自行使这样的权力。但现在不同了,安东尼是做为太阳系国防军在布里斯托尔的统治的终结者来这里的。他不会惮于任何原因而不敢动用这种非常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