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沛川还没开口,白灵筠先兀自摇头否定了这个方法。
沈啸楼不会把耐心用在这种低级的事情上,他一定会用最快速、最便捷、最狠辣的方式,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掉这些人,并且还要给故意制造这场闹剧的背后之人一记锥心重击。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大概猜到了。
眉眼一弯。
“是警务司重刑监狱。”
戴沛川睁大眼睛,对他兄长的佩服之情已是五体投地,怎么跟神仙似的什么都能猜的到呢?
他要收回“沈司令可厉害”那句话,他兄长才是凌驾于一切之上,最厉害的那个人!
黎叔也很是惊讶。
在此之前,他对白灵筠的印象只是孩子出身不好,从小到大吃了不少苦,即便成了名满京城的角儿,日子过的仍旧不舒心自在,而且司令带他回来也不见得是他内心本意。
可人既然来到了家里,婚书为聘成为既定事实,他自然要好好照顾司令的伴侣。
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还短,但他看得出白灵筠是个纯正善良的好孩子,终有一天会发现司令的好,二人相濡以沫,白头到老。
然而到了今时他才发觉,白灵筠非常聪明,极有头脑,能准确的猜中司令每一步动作,每一个想法。
此前,能够猜到司令想法的只有老爷一人,可如今,白灵筠成了那第二人。
也许在不久之后,他会成为比老爷还要了解司令的唯一所在。
戴沛川告诉白灵筠,这几个闹事的小混混被押进警务司重刑监狱不到两个小时,哭着嚎着把所有的事全招了。
原来所谓的闹事,竟是挨户团的孙奎濡不满东城十三仓被沈啸楼强取豪夺,从放粮最初便设下的圈套。
挨户团虽然名存实亡,但孙奎濡手底下的人还没彻底解散,加上开仓放粮街上人多杂乱。
一部分人随时观察沈啸楼的路线,另一部分人则伺机而动,寻找闹事的机会。
能闹多大闹多大,闹出人命才最好。
总之,务必要想尽一切办法,破坏沈啸楼用他东城十三仓的粮食笼络人心。
“兄长,您说这孙奎濡是图啥呢?原本只要交出东城十三仓,日后守着家中金银财宝也足够吃香喝辣一辈子,怎么就那么想不开非要闹妖,作出点事情来,不仅没成功,反倒给了沈司令再扒他一层皮的机会。”
白灵筠点了点戴沛川的小脑袋瓜。
“连你都瞧出不对劲来,横行宛京城的孙奎濡能傻到人神共愤的地步吗?”
戴沛川挠着头不解其意,他还想不到更深更远的地方去。
白灵筠这会也吃完了早饭,漱了口分析起来。
“我猜大概有两个原因……”
“一是孙奎濡背后受制于人,不得不把自己当做炮筒,不管不顾,垂死挣扎的到处轰,而他背后的人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隐藏在暗处坐收渔翁之利。至于这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