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白灵筠自身而言,从文从政亦或从军,前提条件得是在能力范围之内。
他们没有运筹帷幄之能,外可驱逐鞑虏,内可推翻帝制。
也不是思想巅峰的领军人,拥有啸傲呐喊,开启民智的洪荒之力。
眼下,他能做到的就是利用自己对后世的了解辅助当前,为国民复兴竭尽全力,至于旁的,他便没那么大的能力了。
前一晚没睡好,送走胡莱,白灵筠早早洗漱上床,在那半碗高粱酒的加持下,没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叩叩叩——
睡梦中听见有人轻轻敲门,白灵筠迷迷糊糊半睁开眼,入眼一片漆黑,外面的天还没亮。
“少爷?您醒了吗?”门外王虎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
白灵筠蓦地清醒过来,翻身下床,光脚冲去开门。
“怎么了?”
王虎双手呈上一只封了蜡的信封。
“雅客州密报。”
身体快过脑子,白灵筠一把将信封抓进手里,飞速拆开。
薄薄一张纸上仅短短两行字:
霍姆斯克一触即溃,首将奥列格被俘,清东可收,南勒必归。
白灵筠激动的两手颤抖。
“好!好!好!”
一连说了三声好,白灵筠捏着手中信纸眼角湿润,双眼通红。
王虎不知密报内容,但见白灵筠反应如此强烈,不由得屏住呼吸,紧张的咬住嘴唇。
抖着手将信纸叠好,重新塞回信封中,白灵筠深吸一口气。
“即刻知会南道外分局的黄局长,将李玉麟收押监房,务必要与多门一郎关在一处。”
滨江警察局南道外分局的监房大门一开一合,寒风吹的黄光灯摇摇晃晃,抖落的灰尘四处飞起。
一个身上沾着大片黑色污迹的人被推进监房,趔趔趄趄的一头扎进稻草床里。
李玉麟不顾被稻草刮出血口子的脸,挣扎着爬起来扑到已经关闭上锁的铁门前大吼。
“放我出去!我是南勒铁道株式会社特聘翻译官,你们凭什么抓我?放我出去!”
狱警将铁门上的小窗拉开,冷笑嘲讽。
“什么他妈南勒北勒的,在俺们这地界上,勒字辈的只认弥勒,你还翻译官,翻译你奶奶个腿儿!”
李玉麟扒着铁窗急切说道:“我认识你们分局的黄局长,他在城防护卫队巡街时常与我家门房歇脚吃酒,你跟他提我的名字,他一定记得!”
“少在这攀亲带故的,火烧正金银行被抓了个现行,别说黄局长,你就是认识绿局长也不好使,好好在里面待着吧。”
啪!铁窗被关上,险些夹掉李玉麟挤出去的鼻子尖。
“不是我干的!”
李玉麟用力砸着铁门,“我是被陷害的,放我出去!”
无论他怎么喊怎么砸,外面再没人搭理他,李玉麟泄愤的狂踢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