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天天在眼前对比着,母爱在一个病态的孩子面前其实是薄弱的,也是脆弱的,她再也不带这个孩子在小区里转悠了,因为旁人会议论,会唏嘘,会可怜又庆幸自己的宝宝还好发育没有问题。夏子乔和于禾禾的关系也因为这个孩子急速破裂,他们经常吵架、冷战。一个不正常的孩子会成为家庭的拖累,成为一个家庭的癌细胞,面对一个偏离正常赛道上的孩子,做到那种宗教般的克制、空无、忍耐和慈悲真的很难很难,更何况还是他们这种不受任何法律约束的,仅仅是孩子的生父生母的关系。于禾禾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开始从玄学迷信的角度去思考问题,抢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不是报应?是不是她私下找医生用了促排的方法强行怀了双胎,影响了胎儿发育?她本想多一份筹码在手里,最后却砸在自己手里了。她做不到在深夜痛哭之后,前程万里2019年是于禾禾情绪开始崩溃、焦头烂额的一年,忙着修复和夏子乔的关系,忙着重建自己的母性,忙着一周三次往康复中心,但对于江小柔来讲却是事业转折的一年。先是把任志那个钢构车间收拾收拾租出去了,虽然只租了一个很一般的价格,但对方是三年租,一年14万,租金年付,支付宝到账14万时,江小柔的心也稳了。不管这一年的其它生意如何,有这十几万打底儿,她们娘仨的生活都不至于再回到以前窘迫的局面了。自从李文清发现女儿这里还有个要把内裤折叠装袋打包的工序,便日日都来。她始终保持了劳动人民朴素的价值观,只要自己多做一点,那么女儿就能省点钱,请个散工来做,包一百条还得要付10块钱呢!始终让江小柔苦恼的是这两个缝纫工在这个行业已经做了很多年,但做事很毛糙,因为一直是计件工资,手法娴熟利索是她们的特色,但如果你要求她们不要图快,提高走线工艺,她们都不愿意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