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打满算,他跟秦声从认识到现在也才不到两年的时间。
这么想着,肖笛调快了输液速度。
很快,输液结束,秦声搂着肖笛往外走,准备回家。
路过苏妍,秦声还是停下脚步嘱咐了句:“他如果找你麻烦,就报警。”
“秦声!”苏妍的眼眶通红,怕再不喊人就来不及了,“你能不能……送我回家?太晚了,我怕……”
见秦声犹豫,苏妍立刻拔了输液针头:“肖老师,我也输完了,我跟你们一起走吧,就送我一段路,我实在是怕……怕遇到他。”
苏妍的嗓音是哑的,却抖得厉害:“我们虽然离婚了,但他还有我家里的钥匙……”
秦声和肖笛都没给明确的答复,但也都没直接拒绝。
他们沉默地等苏妍拿上包跟过来,又一言不发地跟她一起出了校医院。
“家属区在这边。”苏妍说着快跑了两步带路。
北方的三月,冬天还留恋地不肯褪去,夜风有些急促地从身旁掠过,刮起地上的残枝和尘土,发出沙沙的声响。
肖笛的脚步拖慢了两拍,隐隐觉得不对劲和不安。
校医院离家属区不远,整夜都有保安和路灯守候,如果这样苏妍还怕,她根本就不会一个人来输液。
苏妍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她前夫有她家里的钥匙,怎么会怕在路上遇到。
而且他们两个一起送,她根本争取不到任何和秦声独处的机会……
快走到家属区,忽然有一道亮光射过来,证实了肖笛的不安。
不远处停了一辆奔驰车,车灯闪亮,一个浑身名牌的男人靠着车身,散发着腐败的酒气,叫了声:“丫头。”
“丁浩然,你怎么又来了。”苏妍吓得去拉秦声。
“你躲什么,我能吃了你?”丁浩然眯了眯眼,“这么怕我,还两个帅哥送你回来,我看看,这位不就是……”
肖笛捏了捏秦声的手,往前走了一步。
一般情况下秦声不会冲动行事他知道,但要是对方不怀好意地挑衅,那就说不准了。
何况那个姓丁的还喝了酒。
“你在这里停车是违规,”肖笛说,“还酒驾了吧?趁我报警之前,赶紧开着你的车走。”
“那你报,”丁浩然吊儿郎当地说,“你先报我再走也不迟。”
……
肖笛拿出手机来,按了两下数字键,拨通之前,丁浩然突然过来抢他的手机。秦声拉着肖笛闪开,丁浩然倒也不怒,语气温和了些:“兄弟,我跟你说不着。”
“我倒是对你身边这位感兴趣,”丁浩然把眼光移到秦声脸上,“我很好奇,让我老婆日思夜想,总在我面前提起,说我样样都不如他的人,是什么样的。”
“不管是什么样,”肖笛说,“你都不该打女人。”
“是她自己讨打,”丁浩然往地上啐了一口,对着秦声说,“竟然敢在跟我做爱的时候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