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珍珍老师听得一脸问号,质疑的语气道:“Areyoukiddingme?你说听着难受,那你给我来个不难受的版本。”
“MynameisElias。IamapoorblackworkerinSouthAfrica。ThetimewhenIfirstmetNelsonMandelawasaverydifficultperiodofmylife……”宋缘瓮声瓮气的声音用很标准的英式发音读出课文的最后一段。其实杨希我每天都要求他记30个单词,预习,读课文,他早就读过这一段课文。
杨希我低头着,他是最靠近宋缘身边的人,每一个字符好听极了,震得他耳膜隆隆。他忍不住抬头看着认真读课文的宋缘,还挺有模有样的。
吴珍珍老师惊奇地看着宋缘,好奇问道:“还挺标准的,你学过还是?”
“当然学过。”
“行吧,坐下,不要做课堂无关的事。你们平时多学学,别老是读起来死沉沉的。”
阚龙如同听到一个惊天动地的动响,惊呼道:“牛哄哄呀,老大。”
宋缘得意地向阚龙示意,自信地挥挥手。宋缘伸手握住杨希我的肱二头肌,轻声道:“我第二题做不出来,救命呀,救救哥!”
杨希我拿过草稿纸,又在他的纸上写了一个关键步骤,宋缘接过去,一看恍然大悟,静静坐在座位上消化着那三道题目,比较着它们的相同与不同,以及考的知识点。
杨希我第三节的开始困得不行,不管不顾地直接趴在桌子上睡得很熟很熟,周围很吵很吵,但是他还是睡得沉。
这一节是体育课,他被宋缘叫起来时整个教室没有几个人。宋缘的叫醒声很轻柔,听得杨希我有些晕迷,惺忪睡眼看着宋缘。宋缘扶起他,叫道:“小和尚,大家都下去了,我们迟到了,醒醒,等下动一动就不困了。”
这家伙怎么每天都这么困呢?
杨希我打着哈欠,头趴靠在宋缘硬朗的腹腔上,低声嗡嗡道:“让我缓缓……”杨希我静静地闭着眼睛,冷风出来,打个寒噤,
宋缘呆滞地僵硬在原地,体内流淌着热浪,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忍不住抬手摸摸杨希我乱糟糟的头发,笑道:“小和尚,这么困呀?要不我们逃了体育课?”
杨希我朦胧的睡眼沉重地睁开,抬头半开半闭着眼注视着宋缘。宋缘温热的拇指轻轻揉着他沉重的眼皮,问道:“要吗?”
杨希我眨巴着眼睛,摇摇头。站起来的身子有点摇晃着,很快恢复神识道:“走吧,下去,最后一节体育课,要考试呢。”
“你还知道要考试?我看你睡虫上脑,走,拉你下去。”说着宋缘拉着杨希我快速地跑下楼梯,杨希我一边跑一边打着哈欠。
“广播体□□练了吗?这节课考,听说下个学期开始,天气冷时得出操。”
杨希我蹬着散漫的脚步,又打着哈欠,眼眶泛着泪水,一副茫茫不知的样子,但是却点了点头说:“我知!”
他们两个是最后才到,一个在头一个尾,一高一矮,格外反差。
广播体操考试,大家真是各种各样的动作都有。一贯来讲,这种做得沙雕的事一般会是阚龙,没想阚龙身为体育委员竟然认真地完成目标。做得比较搞笑的是刘笑潼,他肢体不协调,动作太夸张又慢,看得所有人忍不住笑出来。
钟妤一向懒得运动,广播体操做的时候都是看着别人做,自己胡乱的加动作,最后蹬着凌乱的脚步完美而搞笑的谢幕。
杨希我跟宋缘同一组,因为学号相近,他排在宋缘后面一位,打着哈欠,跟着广播体操节奏完完整整地做着一套体操动作。他每天早上会练习一下这个,为的就是导致考试的时候出糗。
宋缘在他身边叽里呱啦地喊着口号,时而尖锐时而低沉时而吊着嗓子装女声时而粗狂男声音,让杨希我锐眼直瞪着。宋缘完全就是来捣乱的,不会扰乱他的思路,但是一旁的几个人光听着他的声音,笑得做不来。
“小和尚怎么不被我干扰?”
“不可能。”
“我这胜负欲呀,不行,我的目标是我全对,其余人全军覆没。”
体育老师粗犷声音道:“宋缘,考试还聊天?”
被体育老师一点名,宋缘撇撇嘴才闭嘴,心想着,算了,小和尚,我让给你赢。
一考完试,宋缘立即拽住杨希我的手,道:“走,我们踢足球去。”
“不踢。”
“哥保护你,真的,足球是用脚,你全身只有手还有脖子以上露着,走!”宋缘几乎是连拖带拽地把杨希我带到足球场。
多了一个杨希我,所有都惊讶不已:“没想到学霸终于想来玩了。”
足球上的竞赛开始了,守门员的刘笑潼猛地一踢,把足球远远地踢出去,所有人见着一边奔跑着,追赶着那颗足球。宋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球奔跑而去,一脚把球踢到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