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媳妇,你这儿子教的好,才十八岁就能独挡一面。不像我那大孙子,同样的年龄整天的就知道玩乐。”白老太太满面笑容的对岳夫人夸道。
岳夫人听着高兴却也谦和道:“老太太您真是谬赞了,咱们大少爷也是个有心思的人,日后定错不了。”
白老太太听着这样安慰的话心里甚是高兴,又扭头语重心长的嘱咐展元:“你瞧你岳家兄弟多长进,年纪轻轻饱读诗书,还能自个儿出去做生意。你也须学着点儿!”
展元连声答应,心里却不以为意。
在他想来这白家的产业早晚都是他来继承,到时在学也不迟。
白老太太这一路上行车劳累,只说了一会儿话便由司芳搀扶回房休息去了。各房的夫人,姑娘们也都自己的住处去等到晚宴时候再过来。
岳北城随着展元一齐去酒楼拜访朋友,白老爷则和岳老爷去了书房商谈事物。
芷容回到房里一头栽倒床上,她脑袋里一团乱麻。老祖宗是在试探她吗?抑或只是想了解情况?
她拽住枕头的两脚然后压在头上。越是乱的时候越要保持清醒,但是没有绝对。她一定能想出破解的法子。
老祖宗从前对她只是淡淡的,不理不睬,不打不骂。现而今如此的关心自然也是为了那刺绣宝典。
不过,纵使如此,她对崔氏可未必没有防范之心。
芷容想到这里将枕头扯下来,靠在床头坐起。自古以来婆婆与儿媳就很难真正的交心。老祖宗是过来人,必定也明白这个道理。
别看她平时对崔氏称赞不断,兴许背地里也有不满呢。
再者,崔氏若是得到了刺绣宝典,仗着手中有了筹码还不成了这白府内院的天?
芷容心中豁然开朗。只要老祖宗对崔氏有顾忌,自己想翻身就大有希望!
烦心事想通了心里也便舒畅了,离晚宴还有一段时间,索性练习一会儿针法,再绣几个样子。正所谓是千学不如一看,千看不如一练。
“岳公子,我们家姑娘在里面看书呢,我进去通报一声!”外面突然传来春华故意放大的声音。
岳北城冷声道:“不用通报,我自己进去。”
芷容赶紧收起绣品,随手拾起手边的诗经装模作样的读起来。正在这时,门被推开,岳北城灰着脸大步踱了进来。
芷容装作诧异的问:“兄长?你不是跟大哥哥会朋友去了吗?这回子怎么有空过来?”
岳北城眼睛落在她手里的书上,脸色更加难看。什么都没说上前抢过芷容的书,翻了翻冷笑道:“三妹妹平日里就只读这些吗?难道没看写阴谋诡计?”
芷容手突地一抖,想要解释却顿住了。解释什么?自己虽然不看,却在用啊。
她的沉默使得岳北城更加的气氛,他将书派在榻上的木几上,愤愤道:“我知道你身世可怜,处世艰难。可是,我对你一片诚心,想要帮你。而你呢,为了一丁点儿的利益就把我给买了?我在你心里还抵不过那十两银子吗?”字里行间语气压的很重,让人透不过气来。
话说到这里,芷容也猜得差不多。许是那日芷兰宴请岳北城把自己说的话间接的透给了他。
要解释吗?解释什么?怎么解释?
芷容索性与他对视,有深深的愧疚,却也有更多的无奈:“兄长既然说过要帮我。我当然要利用,只是没想到兄长如此的生气罢了。”
她自觉做得不对,但是也觉岳北城的想法太狭隘。以她现在的处境不用阴谋用什么?明面里去争?还是找个势力强大的托付了?
岳北城也听出了她话里的隐含意思:你岳北城说要帮我连这点事都要计较,还说什么诚心?
这样一来,他到有些后悔了。想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不能承受的呢,再说又没吃亏。
“我,哎,我不是那个意思,起码你要跟我说一声。”岳北城有些个不知所措,从钱袋里取出二十两银子递过去。“妹妹缺银子,我可以借你。”
芷容瞬时呆怔在原地,紧咬下唇恨恨的盯着他。
岳北城心道:坏了。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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