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裴川说着,搭在林岁辞肩膀上的手往下摁了摁,林岁辞下意识疼得皱了皱眉。
裴川:“不疼?”
林岁辞抿唇尴尬地笑了笑,“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疼,不过不严重,我就没跟你说。”
裴川沉默地注视他几秒,最终无奈轻叹一口气,抬手揉乱了青年的短发。
“在床上坐好,我给你喷点药。”
林岁辞哦了一声,乖乖在床边坐下,看着裴川从行李箱里拿出云南白药喷雾,对着他的两边肩膀喷了几下。
“还有哪里疼?”
“没有了。”
裴川的视线往下,看向林岁辞的屁股。
昨天他拔萝卜的时候摔了一屁股墩。
裴川的脸色仍然认真严肃:“裤子脱了我看看。”
林岁辞:“……”
这话说得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好吗?
他立刻警惕地攥住了自己的裤腰,誓死捍卫自己的尊严。
“真没事,一点都不疼。”
就差举起手对天发誓了。
裴川也没有再勉强,他把林岁辞刚才扯下来的上衣领口提上去,像是不经意地问了句:“刚才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林岁辞立刻读懂了他的意思,但是装作没听懂,他抬头疑惑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什么要干什么?”
演技是真的好。
不过还是被裴川一眼看穿了,他屈起手指敲了敲小孩儿的脑门:“别装。”
林岁辞轻轻叹气,实话实说,他还以为裴川要对他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
裴川:“我有那么禽兽吗?”
就算他想干点什么,但时间地点都不对,有这个心也不能付诸行动。
只能亲几下过过嘴瘾。
裴川突然俯身靠近,薄唇贴着林岁辞的耳朵,压低的嗓音含着丝丝缕缕笑意:
“还是,你希望我对你干点什么?”
林岁辞:“……不希望。”
所以别试图勾引他。
等两人从房间里出来,已经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
别人看他俩的眼神都有点儿不对劲儿,林岁辞心虚地摸摸自己的嘴唇,心想也没破皮啊。
裴川换了一身衣服,既然他来了这儿,肯定是要下地干活的,总不能再穿西装皮鞋。
他穿着灰色的polo领短袖,下身是同色的宽松运动裤,脚下踩着一双拖鞋。
整个人看起来少了几分严肃板正,多了几分随性活力,一下子就年轻了好几岁,也就二十四五岁的模样。
他本来看起来就不像三十,只不过平时西装革履,显得更为成熟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