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川轻笑一声,“有用就行。”
“好吧,我暂且被你哄好了,睡觉。”
“晚安。”
“晚安。”
第二天,裴川照例起床晨跑,这回没有叫上林岁辞一起,后者还在被窝里睡得正香。
徐琛被一泡尿给憋醒,迷迷糊糊起床去洗手间,解决完生理问题之后,他正要回去继续睡。
谁知道刚打开洗手间的门,就看到门口站了个人,身材高大的男人倚靠着墙面,抱着胳膊,此时正面色冷淡地盯着他。
徐琛差点儿就叫出了声,他惊恐地后退两步,结结巴巴道:“裴……裴总,您要上洗手间吗?”
摄影师也不在,周围只有徐琛和裴川两个人。
裴川没说话,就那么看着徐琛,看得徐琛背脊发凉,心想裴总该不会要找他算账吧?
但他这几天都安分守己的,也没敢靠近岁辞,到底哪里又得罪这位大佬了?
徐琛尴尬地挤出一抹笑:“那我先……先回去了?”
说罢,他便要往外面走,谁知道裴川突然往里走,还扫了他一眼,“先进去,有话跟你说。”
徐琛呆住了:“啊?”
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裴总是要在洗手间里跟他谈话?
裴川已经站在了洗手间里,顺便抬手关上了门。
徐琛张大嘴巴,错愕地看了眼紧关的门,又看了眼距离他不过一步之遥的神色仍旧平静无波的裴川,彻底蒙圈了。
封闭的空间,没有摄像头也没有工作人员。
怎么办怎么办,裴总该不会要在洗手间里把他给揍一顿吧?
他要还手吗?会不会更加得罪人?不对,就是他还手也打不过啊,裴总看起来就能一拳打倒两个他。
徐琛欲哭无泪,“裴总您待会儿别打脸就行,我靠脸吃……”
“你为什么要躲着林岁辞?”裴川突然打断他的话。
徐琛愣住了,缓缓补充了没说完的两个字:“饭的。”
裴总刚才说什么?问他为什么要躲着林岁辞?是他的耳朵出问题了?
裴川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你为什么要躲着林岁辞?”
徐琛这回听得一清二楚,反而更加蒙圈了,“啊?不是您警告我……”
裴川神态自若,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从嘴里缓缓吐出一句话:“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徐琛:“啊?”
裴川:“你不要随便冤枉我。”
徐琛:“啊?”
每当我跟岁辞说说笑笑的时候,不是裴总您对我投以死亡凝视警告我的吗!那冷冰冰的眼神都快把我给冻成冰雕了!
怎么现在还甩锅了呢裴总!
裴总您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啊裴总!
徐琛在心里疯狂咆哮。
然而实际上畏畏缩缩,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裴川觉得自己的话没错,他确实没有亲口跟徐琛说过那样的话,只不过多看了对方连眼而已,怎么算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