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亚空间,恒河本质投影碎片世界
一众意识聚合体们漂浮在亚空间的虚空中,它们形态各异,闪烁着幽光。
它们的目光聚焦在老者和金色光球上,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如同寒冰覆盖的恒星。
这些意识聚合体,每一个都是由无数个体意识汇聚而成,代表着现实宇宙中存在的智慧生物的意志。它们洞察一切,自然看出了老者的本质——他是现实宇宙的投影,汇聚了无数生灵的信仰之力,如同镜子般倒映着现实世界中的信仰洪流。
金色光球原本也如老者一般,是纯粹信仰之力的具现化,如同一个纯粹的光之漩涡,散发着柔和而温暖的光芒。
但现在,它内部却混杂着一丝与新生亚空间格格不入的力量,一种来自其他维度的力量。这股力量如同岩浆般炽热而狂暴,缓慢的冲击着光球原本的形态,
其他的亚空间意识聚合体在这股力量面前,因为维度的原因,感到些许不适,下意识地远离了金色光球所在的位置。
其实,这个金色的光球,以前并不是金色的,而是一团纯粹的光,他曾经和老者一样,都代表着文明对于“天”,对于创世的崇拜,是人类心灵深处对于未知和希望的寄托,它原本的称呼,叫上帝。
但是,自从《圣言录》和《帝皇箴言录》在人类世界中传播开来,再加上隐士来到这个世界后,他所教导的信徒信仰的都是帝皇而非上帝,人类的信仰之力逐渐从上帝身上转移到了帝皇身上。
这就导致了一个奇特的现象:上帝的光芒逐渐被帝皇的金色所侵染,最终成为了帝皇在现实宇宙新生亚空间中一个似是而非的分身,披着上帝的外衣,内核却烙印上了帝皇的印记。
(关于上帝的形象,在圣经里没有具体描述,只是说他是圣洁、真理和完美的存在。比如新约约翰一书1:5中的神就是光。另外,其实JD教的十诫是不允许制造和敬拜偶像的,《出埃及记》20:4-6中也明确说明,不可为自己雕刻偶像,也不可做什么形像仿佛上天、下地,或地底下、水中的百物。不可跪拜那些像,也不可事奉它,因为我耶和华你的神是忌邪的神。)
(另外,这并非帝皇降临,而是隐士带着信徒拜出来的,帝皇的力量通过裂缝过来以后有个稳定的落脚点,大概差不多这个意思。)
“你应该知道你旁边这个聚合体正在被同化吧?”一个意识聚合体发出了声音,它的声音空灵而浩瀚,如同星系碰撞产生的回响,在亚空间中回荡。
“自然。”老者平静地回答。
“那你还放任甚至帮助它?”另一个意识聚合体质问道,它的声音尖锐刺耳,如同金属摩擦般令人不适。
“各位不妨感受一下这股力量所代表的信念?”老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提出了一个建议。
意识聚合体们将感知延伸过去,试图探查金色光球内部那股淡淡的外来力量的本质。
当它们触碰到那股力量时,感受到的不是狂热、不是虔诚,不是扭曲,而是一种纯粹到极致的本能——“生存。”
======现实宇宙梵蒂冈天使军团驻地
作为天使军团的副手,“六翼”门多萨在经历了审判庭漫长而苛刻的审查后,终于带着剩余的天使军团中的部分战士回到了梵蒂冈的教廷。
这些战士是经历过“瘟疫战争”中心污染源战役后幸存下来的精锐,他们每个人都带着伤痕。
这次回归,一方面是为了休整,另一方面,“瘟疫战争”的消息无法完全掩盖,虽然胜利了,但是恐惧和不安的情绪仍旧开始在信徒中蔓延。
因此,天使军团需要在这个时刻现身,用他们的存在给信徒们带来慰藉,成为信徒的精神支柱。
夜晚,圣者大广场上灯火通明,虔诚的信徒们依旧聚集于此,进行着朝拜。
门多萨站在高塔的窗边,俯瞰着广场上密密麻麻的人群,思绪却飘忽不定。血肉祭坛上如同魔神一般的景象如同烙印般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里,那股庞大到无法抗拒的威压,那股足以毁灭一切的力量,一次又一次地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他转身离开窗边,走进为他特制的休息舱。由于背后的羽翼,他无法像普通人那样躺下休息,只能借助休眠仓或特殊的床铺才能获得片刻的安宁。
随着意识逐渐模糊,他陷入了朦胧而缥缈的梦境,只不过,这个梦境,带着一股诡异的深蓝色调。
在梦境中,他不断地辗转反侧,曾经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现,那些画面是如此的熟悉,却又如此的遥远。久到他甚至快要忘记拉哈斯-索拉的面容了。拉哈斯在愤怒的质问他,是否忘记了自己是谁;而教父查理斯-西塞罗则阴险的笑着加冕为天堂之母教区的大主教。(第一卷第二十四章)
其实门多萨一直都很愤怒,他心中的愤怒如同毒蛇一般啃噬着他的内心。教廷的圣言者确实将他从索拉家族的抛弃以及濒临死亡的边缘拯救了回来,但是也将他推向了另一个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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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损种实验体的身份,教廷将他视为一件实验品,在他身上进行着惨无人道的基因改造和异种嫁接实验。每一次手术都是一次炼狱般的折磨,他的身体被一次又一次地切割、缝合,痛苦如同跗骨之蛆般挥之不去。
最终,他活了下来,成为了教廷手中一把锋利的刀,一个高高在上的神话人物。但那些痛苦的记忆,那些被当做实验体的屈辱,却深深地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无法抹去。
他依旧是那个心狠手辣的毒枭帝国金牌打手,只是披上了一层神圣的外衣。
其实,这个不断侵扰他的梦境,正是奸奇力量的后手。
当初穿过多元维度裂缝的,除了瘟疫战士,还有奸奇麾下的红字战士。虽然红字战士最终被维度风暴消灭殆尽,但奸奇狡诈多变的魔法力量却悄然潜伏下来,隐藏在瘟疫战士的腐败气息中,随着亚空间裂隙一同进入了现实世界。
这股混乱的魔法力量如同无形的毒素,在暗中寻找着合适的宿主。最终,在瘟疫战士与恸哭者战团一连对战的时候,这股力量感受到了门多萨掩藏在内心之中的野望。
奸奇的力量悄然附着在他身上,等待着时机浮现,侵蚀着他的意识,将他拉入一个充满谎言和幻觉的深渊。
次日清晨,第一缕曙光穿透哥特式窗户的彩色玻璃,在地板上投射出斑驳的光影。
门多萨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他感觉眼皮沉重得如同灌了铅,浑身肌肉酸痛无力,仿佛经历了一场艰苦的战斗。一夜的休眠非但没有让他感到精神恢复,反而更加疲倦与劳累。他揉了揉太阳穴,试图驱散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混沌梦境,但那些零碎的画面却始终挥之不去。
他莫名想起了很久没有想起的拉哈斯-索拉,那个曾经像亲兄弟一样的少主,如今却成为了他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他还想起了教父查理斯-西塞罗,那个将他们从死亡边缘拯救出来,却又将他们推向另一个深渊的虚伪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