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还萎靡的姿妤,一听这话精神可就振奋了,“腾——”的一声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我倒是想打车回来,可也得有车才能打吧!你把我扔那鬼地方,不说是出租车了,就连个公交车站都没有!我可是在大雪中走了整整大半个小时才找到了公交车站的!”
说起这个,姿妤还委屈的直想哭呢!
贺君麒站在橱台前的身子微微一怔,拿药的手僵了一秒,却很快恢复如初,转身往她走近,一副淡漠的态度道,“帮你把感冒治好,当抵消了。”
果然是个商人!而且,还是个奸商!
“那我这罪岂不白受了?我现在难受得要死……”姿妤说着,身子又作势软趴趴的歪到了沙发里去。
“那你想怎样?”贺君麒微微挑眉,清漠眼神复杂的睇着她。
她似乎真的不太好……
抽了一支体温计递给她,“搁上。”
姿妤接过,将它搁进腋下,小脑袋苦思冥想着,却还是丧气的摇了摇头,“我暂时也想不出到底要怎样,先搁着吧!等哪天我想好了,你再补偿我!”
补偿?贺君麒对她这个用词微感可笑。
“只要不是肉偿,我都可以接受。”贺君麒面无表情的淡淡回她,一边替她缓缓卷起裤腿。
这个男人,果然,语不惊人死不休!非得气死她不可。
“嘶……痛!痛死了!”
感觉到膝盖处的痛楚,姿妤吃痛的低呼一声,双腿下意识抱做一团。
看着她腿上的乌青,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迹,贺君麒清隽的剑眉拧成一团,“伸过来,我看看!”
“你轻点……”姿妤怯怯的瞅着她。
“知道了。”贺君麒没好气的回她,替她仔细的检查了伤口后,才开始帮她上药。
“痛……”
药水涂在姿妤的伤口上,要命的疼!
姿妤洁白的贝齿紧咬着下唇,痛得她几乎连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这家伙就不知道温柔点吗?
贺君麒的态度依旧很冷,但手中的动作明显轻缓了许多。
此刻的他,正低着头给姿妤轻轻地敷药。
漆黑的烟瞳潋滟出专注的色泽,似还有淡淡的忧色在眼潭中流窜……
热气,轻轻至姓感的薄唇间呼出来,洒落在姿妤的伤口上,瞬间将她膝盖处所有的痛楚全数融化……
这般专注而又温柔的他,姿妤却是第一次见到。
一股暖流至心底深处扩开……
“看够了没?”
忽而,贺君麒抬起了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