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你否认在马克斯韦尔住到这之前就认识他,我认为,这也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弗雷默小姐几次张开嘴,站在两位坐着的侦探中间,最后哭了起来:眼泪喷涌而出,弄花了她那张涂满粉底的脸。
“我真的不是想做坏事,”她不停地说。
“我们对你过去的事情没兴趣,就算是你现在和帕克斯顿先生的关系也没兴趣,”维里迪简单地说。“不管怎么说,我知道几年前帕克斯顿帮你从一件——难事中脱身,这让他付出了结束职业生涯的代价。你,我想,认为报答他是你的一个职责。”弗雷默小姐一脸痛苦的表情。“他为你做的事情是出自于他过分的好心——就像你为他做的事情只是为了报答他一样。不过这让警察错过了那些可能重要的证据,而浪费时间在那些无关的事情上。我在这里,尽我可能严肃地告诉你,以后再也不要这样做了。”
“我——我——再也……”
“否则你就会被扔到监狱里,”兰布拉补充。“你真是个恶魔!”
“什么?……”
“现在,出去。”
“还有,你得去补补妆,至少做点你能做的事情去!”
一时间弗雷默小姐站在桌前犹豫不决,被自己愚蠢行为的悔恨和警察的愤怒所包围着,然后她快步走出房间,啜泣声甚至到了大厅都能听到。
“之前我应该想到的,”维里迪反思道,“当她一开始在前厅晕倒的时候,心里想的不是马克斯韦尔的死,而是想到这是帕克斯顿做的。”
“都一样,”杰克逊赞许地说,“那天你和我说她和帕克斯顿早就认识是对的。”
维里迪微笑。
“这其实相当明显,真的。”
“算是黑暗中的一次飞跃,先生。”
“好吧,让我们回到伯顿小姐的话题,”兰布拉说。“在我看来,那个面罩的发现,才是一个决定性的证据。”
“很明显对她非常不利,”杰克逊严肃地说。
“多么奇怪!”维里迪说,站起来点了根雪茄。“我想的是这反而减轻了她的嫌疑。”
“什么!”
“是的,确实,你看这个面罩是这个案子目前为止遇到的最复杂的一个东西,但是,就像我之前所说的,我们已经忙了一整天了,是时候从工作中抽身。”他踱步到落地窗前。“能把弗雷默小姐弄走真是好极了。”
“至少,在今晚是这样的。”杰克逊说。
“哦!……你还在怀疑她!我承认她不是个可爱的人儿。”
“她不仅如此,”兰布拉说。“你准备去哪?”
“回家,回去和我的雕塑在一起,我还在弄那些更小一点的半身像。如果你乐意的话可以来帮我——我准备从海滩那条路回去。”
“哦,很好。”
兰布拉起身,笨重地跟着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