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温景尧努力想看一会儿书,无奈眼睛一盯着书上密密麻麻的字,晕乎乎的大脑就开始起了排斥反应,和向来不爱学习的吴卓凡沦为一个等级。
看着看着思维就彻底停滞了,沉甸甸的眼皮子耷拉下来,头一歪,靠在沙发上半睡半醒地打起了盹。
直到听见了开锁的声音。
伏麟回来了。
大脑被这个事实刺激得瞬间清醒,眼睛却还是慵懒地半眯着,没有起身,整个人一动不动。
伏麟进门看了一眼沙发,大概以为他睡着了,尽量轻柔地关上门,蹑手蹑脚走进自己房间。
没过多久,提着一个半大不小的运动包出来,看样子竟是要再次出去。
温景尧终于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伏麟的动作立刻像被施了法术一样定住。
“吵醒你了?”
“嗯。”
“抱歉啊,我回来拿点换洗衣服,不知道你在家。”
“又要去哪?”
“曲言有点事情,让我在他家多住几天……”
“……”
听到伏麟的回答,温景尧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了。等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把人等回来,没说两句话就又要走。如果不是自己今天碰巧请了病假,恐怕他连人都见不到,直接被一条短信打发了吧?
心情一不爽,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这二十四小时内生气的次数,恐怕比过去一年加起来都多。
温景尧索性把眼睛闭上嘴也闭上,不说话了。
伏麟等不到表态,回头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温景尧的状态有点奇怪——脸色不好,嘴唇没什么血色,一副说话都嫌累的样子。
“你怎么了?”
多问了一句,温景尧的眼皮子动了动,还是没有回答。伏麟索性把东西放下,走到沙发旁。
“今天没去上课?你请假了?”
“嗯。”终于吱了一声。
“病了?”
“肚子痛。”
“怎么搞的?”
“……”温景尧的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大概凉的东西吃多了。”
伏麟想起昨晚电话里那句“那我全吃了”,才知道原来这人真的说到做到把冰箱里的奶冻都吃了。一种既心疼又想狂笑的复杂情绪袭上心头,费了好大劲才把笑意压下来……憋得好辛苦。
“现在好些了吗?发烧没?”
“没事了,没发烧。”
“中午吃东西没?”
“鸡蛋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