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去跟夏秀说一声,聘礼清点入库,嫁妆换封,先单独列出来。另外,让她核算下再给冷云支个一百两,全府喜糖人手一份,给本小姐挑贵的、挑好的买。”
吩咐完,想了想,慕连枝还有点气,又道:
“另外,每份喜糖里放六两六的银子,人手一份,只送一次,不要的也不用强给。”
她倒要看看这北堂府的下人有多高贵。
“小姐?”
瞠着眸子,这一次,冷云跟春苗同时尖叫出声,却不是高兴,而是吓的,这苗头不对啊。
不待两人再开口,慕连枝却先抬手制止了: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若敬我一尺,我自会还她一丈,她若只想横挑鼻子竖挑眼,我也不会强求,上赶着的不是买卖。”
“既然出来了,我就不会再走老路。”
“咱们活着是为了过好日子,不是为了找气受、没苦硬吃。”
“照我说得做吧。”
她就是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手下这么多跟着她的人考虑,更何况她现在还有父母弟弟?她也不可能隐一辈子。
她宁可舍了自己的幸福,也不能让这么多人跟着她抬不起头。
至于北堂翼——
他若选择愚孝,她也会尊重他的意见。
随后一行三人溜达着回了院子,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
毕竟慕连枝有钱又有店,手下的人门路多、办事也利落,下午的时候,冷云春苗已经把糖果打包好分发下去了。
有消息灵通的大约都听说了她去敬茶被罚跪的事儿,再加上一些胆小的、有意讨好老夫人或者更看好桃子的,府里多数丫鬟小厮都没敢收。
慕连枝听着汇报,也不在意,让手下记了个名单心里有数后,就把多出来的给自己院中的发了双份。
有些诚恳做事、过来感恩的,慕连枝也照单全收,赶上了,心情好也随手再赏一袋。
原本众人都以为跟府里之前发的喜糖差不多,再穷也不差那一两口,等到傍晚传出里面有六两六的银票,还有人已经去钱庄兑出来后,全府都炸锅了。
老夫人气得摔了几个茶杯,直骂慕连枝败家,得钱的各种欢呼,错失的抱头痛哭,听说还有是两口子的直接干了一架。
北堂翼因为公务,上朝后就没回来,中午的时候让人给递了个信。
这一晚,慕连枝是一个人睡的。
也因为这一茬,府里又多了种流言,说北堂翼对她就是为还救命之恩,新婚第二天就不见人,总之,有人盼她好,有人等着看她笑话。
……
第二日,老夫人又出幺蛾子了,说身体不舒服,让她侍疾。
慕连枝也没推脱,反手掏出一千两银子,让管家跟王嬷嬷跟着冷云出去挑几个医女来伺候,总之一句话,侍疾没问题,怎么侍她说了算。
专业的事儿当然专业的人来干更为妥当。
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是说她商户女吗?
她现在钱是真不少。
单就侯府抠的那些,够她伺候老太太八辈子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