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廷一拍脑袋,立刻打电话去问,那边司机却说楚工还在慢腾腾的收拾着,可能不打算来了。
韩越脸色当即大变,冷笑一声问:&ldo;赵廷,这回我可是看在我相好的面子上才来的,你也是给我保证了能让他回心转意的,怎么现在呢?人说不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啊?&rdo;
赵廷心知不好,冷汗刷的一声就下来了:&ldo;这这这……这是司机的错!这人一点也不会办事!得了,我这就去亲自接楚工,请来也好拉来也好,怎么说我今晚都给您把人弄来!您说怎么样?&rdo;
韩越差点拧断一双筷子,声音都变了:&ldo;你告诉他,要敢不来的话当心老子打断他的腿!&rdo;
赵廷这么一去,又耽搁了半个小时。
韩越一人干了半瓶红的半瓶白的,脑子已经有点不做主了。他踉跄了一下爬起来,决定去门口吹吹风,抽抽烟,兼等楚慈过来。
谁知道他刚走到酒店门口,就看见赵廷的宝马车开过来,稳稳停在台阶下。赵廷走下车,转到副驾驶席边上彬彬有礼的打开车门,楚慈走下车来,还对他微笑着说了句什么。
韩越确定那不是一句客套话的谢谢,因为楚慈这句话比较长,脸上还一直带着微微的笑意。
喝下去的酒几乎都变成酒精在身体里燃烧起来了。韩越从不记得自己得到过楚慈的笑容,更别提还这么温柔,这么……好看。
赵廷也笑着答了几句,又做出一个&ldo;请&rdo;的手势。
楚慈一边往台阶上走,一边扭头对他笑着说话。不知道两人是不是在聊天,中间还比划了几下手势,能看出他们聊得很投机。
韩越紧紧捏着烟头,却没有抽,那香烟已经被他捏成了几段。他这时的脸色无疑是相当可怕的,如果有人看到的话,说不定会吓一大跳。
楚慈一边说话一边走上台阶,猛地回过头,一下子就看到了站在大门口的韩越。刹那间他稍微愣了一下,脸上笑意迅速的收敛了,略有点戒备的望着韩越,甚至还下意识的退后了半步。
韩越咬紧了牙根,半晌手一松,烟头直直的落到地上,被他一脚踩熄。紧接着他伸出手,对楚慈勾了勾,说:&ldo;你给我过来。&rdo;
13、出血…
楚慈又往后退了半步,微微皱起眉,盯着韩越。
韩越再一次开口的时候已经没什么耐心,厉声道:&ldo;‐‐过来!&rdo;
赵廷在一边心惊胆战的看着,想解劝却欲言又止,目光不断在楚慈和韩越两人身上游移。他的存在让韩越更加冒火,蒙上一个箭步冲上前扯过楚慈,铁钳般的手指紧紧抓在他肩膀上,说:&ldo;你老实跟我进去!&rdo;
楚慈猛的挣扎了一下,却没挣脱开。不知道因为疼痛还是厌恶,他眉毛皱得更紧了,眉心之间显出一道深深的纹路。
韩越熟悉这道纹。楚慈是个经常皱眉头的人,他不高兴的大多数时候都不言不语,只沉默的在一边看着,眉头微微皱着,给人一种沉静却不快的感觉。
他从来没给过韩越一个笑脸,甚至连好一点的神色都没有。平时在家里他基本不说话,实在不得不开口的时候,也尽量只用最简短的字句解决问题。
他的存在感是那么轻微,有时他不说话也不动作,就呆呆的坐在那里望着窗外,眼神安静,微微有点沧桑。韩越发现楚慈很在意窗外的高度,有时他甚至觉得楚慈望着窗外的时候,其实很想纵身跳下去,一了百了。
这种感觉让韩越心里很焦躁,很想发火摔东西,又很想逼着楚慈跟他软和下来好好说话。当然,如果楚慈愿意对他态度温柔点,多笑一笑,没事聊聊天说说好话,那他一定坚决不发脾气不摔东西,一定使出浑身解数把小情儿哄得好好的,天上的月亮都给他摘下来。
韩越有时觉得很憋火。你看,明明只要你态度软和一点,咱们两个都好过;但是你偏偏跟我硬气,跟别人就有说有笑的,你这不是存心让我恨出血来吗?
&ldo;现在在外边,老子不发作你。&rdo;韩越硬拽着楚慈,贴在他耳边上充满威胁的警告了一句,又猛地把他一扯:&ldo;过来,跟我进去!&rdo;
楚慈被他拉得一个踉跄,跌跌撞撞被扯进了大门。
韩越心里直跳火,一路上横冲直撞,硬捏着楚慈的手往前走,完全没注意到楚慈的手骨都被他捏得咯吱作响了。进入宴会厅大门前他深深吸了口气,勉强摆出一个不那么可怕的脸色来,然后才抓着楚慈走了进去。
&ldo;哟,楚工来了!开了就好来了就好,就等你切蛋糕呢!&rdo;裴志首先迎上来笑着招呼,紧接着就发现两人气氛不对,楚慈脸色似乎有些痛苦,而韩越满眼冒火,拧着楚慈的手用力得青筋直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