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
“先学会把‘我以为’三个字去掉再说话。”章郁云呵斥她,
“谁给你的胆子,和楼下那人去谈条件的。”
“他们只想要钱……”
“你给我闭嘴!”
回归到他的住处,回归到他的面前,梁京才后知后觉她办了件多天真的事,“我不知道你回来了。我当时脑子里想不了这么多。只知道,”她惶惶抬眸来汇他,“我不制止他们的话,关望亭可能真的要被他们打死。”到现在那血的腥气还在她气息里。
“死不足惜的狗杂种罢了。”
梁京不敢辩驳。
“圆圆,我同你说过,看人不能只看表面。你看到的他兢兢业业、老实本分,因为我的一个不乐意,害他丢了差事,所以你可怜他?”
对此,梁京不敢承认也不想否认。
“可你不知道的是,徐起屾叫我解决他的。因为关望亭找人盘过他家姐的近况,甚至敲诈勒索关写意三百万!”
人心不足蛇吞象。
梁京摇头并懊悔,她不知道。
章郁云微微阖阖眼,“嗯,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徐起屾的家务事甩锅给章郁云,徐想后者做他的打手,
章郁云一副不着色的作派,菜没搁盐的手艺,不痛不痒地驱赶了关望亭算作结案。
不成想,这厮居然敢去犯梁京。
柿子拣软的捏,头也找女菩萨磕。
“圆圆,终究还是谁的人谁心疼,你逼着我做了回歹人。
今日如何处置他,你都不准求情,越求越惨。”他正色训斥梁京。
梁京一把抱住他,双手围住他的腰,反思加认过的声音,“我不为别人求。我为你求可以嘛,章郁云,今天这事是我糊涂了,但你不可以,不可以为我犯任何糊涂。想想你爷爷,父亲,弟弟,还有公司……”
梁京真急红了眼,“都怪我都怪我……”
她身上冰凉凉的,头发毛躁躁的,一双手叠在他身后,也是隐隐地颤抖。
于心里生发的恐惧到震怒,余威之后,是她还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好生地还在他身边,仿佛其余一切都可以被原谅了。章郁云气恼地勾起她的下巴,说是吻,更是罚,罚她明白不知轻重的下场,见血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