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巧龙想到册子上那些比较特别的姿势,不由得有些心惊胆颤,还有点期待,不无娇嗔道:“弄什么别的?你可别耍花样,我不会依你的。”
谭音双手不安分的在她胸前游移,一会又拨弄揉搓她腿间那一方小花蕊,赖皮地说道:“依不依,我说了算。”
蔺巧龙假意挣扎了会儿便随他摸了,他这样喜欢她的身子,她该高兴吧?她这样算是得宠吧?
可是,他这般来劲又让她心里有些介意,不由得问道:“你没碰过别的女人吗?可为何对这档子事那么熟练?”
谭音好笑,又有些自得。“我的表现好得让你怀疑我身经百战是吗?哈哈,这是男人的本能,碰到喜欢得要命的女人,自然便爆发了。”
说完,他盯着她看,似欲念未退,蔺巧龙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不会待会儿还要吧?
她由着谭音在她身上这里亲亲那里捏捏,啃咬个不停,也不知他几时才要住手,忍不住提醒道:“咱们天亮后还要去敬茶,这番凌乱可如何是好?长辈都要瞧出来了。”
谭音嘻嘻一笑。“我媳妇儿真爱操心,这有何难?我抱你去沐浴,泡一会儿便可以恢复精神。”
谭音扬声让人抬热水进来,两人未着寸缕在床帐里等着,等下人退下,带上了门,谭音便下了床,将脸色烫红的蔺巧龙抱了起来,同样一丝不挂的走到了净房。
净房连着新房,七分宽敞,能容纳两人坐下的浴桶里蓄着满满温热的水,上面还撒着花瓣,谭音抱着蔺巧龙缓缓坐下,还能有转身的空间,蔺巧龙顿时感觉十分熟悉,这样的浴桶,她在哪里用过?不是在蔺家,蔺家的浴桶和岳家的一样,都是仅容一人,更别说转身了。
“爷爷真是有先见之明,说这浴桶要大点好,最好两个人坐下还能转身,那才有意思。”谭音兴冲冲地说道:“来,你转过去,我给你揉揉肩膀。”
蔺巧龙依言转身,他揉捏了好久,直到蔺巧龙自个儿喊停,说道:“换你转去,我也给你捏捏。”
谭音求之不得,他身上一点儿也不酸疼,只是贪图她小手在他身上使劲,那滋味肯定销魂。
他转身,蔺巧龙便微微一怔。“你背上有个胎记。”
那胎记十分奇怪,好像什么鸟兽展翅,占了背部的一半,有些悚人。
“我知道。”谭音不以为意地笑道:“小时候脱了衣裳在河里玩,其他孩子都说那是怪鸟,只有爷爷一咬定是龙,还说什么飞龙在天,他注定要来做我的爷爷,说得玄乎,没人听得明白。”
蔺巧龙小手一顿。
飞龙在天?
丫头啊,这故事叫“飞龙在天”,发生在一个叫清朝的大国,那时已是大清朝末年了,是十分动乱的时代,一个名叫“忠义堂”的武馆,因平时济弱扶倾,又拥有深厚的武打实力,在地方上颇具声望……题外话,因为喜欢这个有情有义的故事,爷爷的拜把兄弟开的武馆便叫忠义堂。
蔺巧龙突然一阵眩晕,是爷爷在给她讲故事!是爷爷在给她讲故事!
感觉到她呼吸蓦地急促,手也停了下来,谭音不由得转头,听见她在喃喃自语。
“忠义堂……”
谭音笑。“是表妹告诉你的吗?”
蔺巧龙一脸茫然,“告诉什么?”
谭音的眼里闪动着浅浅笑意。“爷爷开设的武馆叫忠义堂啊!”
“什么?!”蔺巧龙直接起身,春光乍现,她却是不管不顾的拉着谭音起来。“快点起来,咱们快去敬茶!”
怎么回事?难道冥冥之中注定,她会与谭音相遇有其原因?她要当面问谭音的爷爷,为何也知道忠义堂?
谭家三代均无庶房,人口相对简单许多,谭百利的妻子已经过世,两人膝下只有一子谭敬锋,是个不苟言笑的真爷儿们,他和妻子岳氏育有三子,谭乐、谭谱、谭音,谭乐、谭谱已成亲,谭乐妻子张氏,谭谱妻子丁氏,都是锦阳里大户商家的嫡女,也是有教养的闺秀,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虽然成亲多年,但两对都还没有一儿半女。
“我爹和两个兄长都没侧室,爷爷常说,最笨的男人就是给自己找好几个女人的蠢材,弄得家里镇日鸡犬不宁,一夫一妻才能和和美美,安生度日。”谭音笑道:“所以啊,就算你不逼我发毒誓,我也不会纳妾。”
蔺巧龙心里更急了,谭音爷爷这番论调明显与她耳边的那位爷爷不谋而合,她更加确定能从谭音爷爷身上知道些什么了。
厅里,谭家全到齐了,等着新媳妇儿敬茶,蔺巧龙医术高明一事,先前已让谭百利和岳氏夸赞过了,虽然谭家不缺请大夫的银子,可家里有个大夫也是不错,因此众人都对她和颜悦色,难得露出笑容的谭敬锋也不再板着脸,喝下了老三媳妇儿敬的茶,给了大红包当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