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胡氏双臂被吊在了梁上,双脚拴着一颗大铁球,最要命的一处是插穿肚脐眼的一根钢钉,直通她的脊梁,彻底封住了她的丹田。胡氏苦笑自己耗尽儿子精力所习的功力尽废,处心积虑变得毫无意义。“胡氏,有人来看望你!”狱卒开门,一个披着黑色长袍的人趟着水,漫步走到胡氏面前。袍子的兜帽盖住了这人的脸,显然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谁。“谁?……”“我。”百里艳红揭下了兜帽。九难辨善终兜帽下的绝世美颜如天公做的画一般无与伦比。胡氏吃了一惊:“你!你怎没死?”“若是这么容易就被打死,战场上我能死好几回了。不过,即使我不死,你也让我丢尽了颜面。”百里艳红围着胡氏漫步,轻佻的抚摸着胡氏曼妙的腰肢和结实的八块腹肌。“所以你来找我报私仇?”“私仇?哈哈。”“笑什么?”“笑你傻。你明日就要死了,我今天急着报什么私仇?你儿子与包龙月达成了协定。你儿子出卖你作证,包龙月就为他举荐官职。你儿子胡嘉威手无缚鸡之力,就算包龙月说他是打家劫舍的大盗,上头的人也不会信。你当众人面击退我与非尘联手,一战成名,包龙月要的自然是你。”“那正好!那我的命换我儿的前途,值!”“为一个不认你做娘的儿子死,这算值得?”“值!”“那我呢?……”百里艳红双臂一张,黑袍落地,又撕掉了缠在腹部的绷带,一丝不挂的身躯像神像一般立在胡氏面前。“你这是作甚?”“胡氏,我喜欢美貌的女子,也喜欢强悍的人,最喜欢强悍的女子。你将我打成那般田地,我险些葬于你手。我认定了,纵然弱水三千,我只取你一瓢饮。”“喂喂,我没这癖好啊!”“我不在乎。胡氏,我愿代你死!我这条贱命已经没有活着的意义了,我愿在法场做你的替身。到时候,侩子手砍下我的头,你即可逍遥自在。”“不可!”胡氏双眼一下子撑得目眦尽裂,“我无恩于你。你若为我做这般牺牲,就是折煞我了。即使我苟且偷生,这辈子也只剩悔恨。”“胡氏!你不明白,我愿为你死。”百里艳红清澈的眼眸晃动着。看着如此美貌的女子倾心与自己,胡氏心里的滋味不知该如何描述。
“我明白,故恕我拒绝。走吧,不必再说动我。”百里艳红撅着嘴儿,不高兴的跺了跺脚,然后突然向前一步,吻住了胡氏的干裂的嘴唇。随后,湿润的舌头剔开胡氏的牙齿,翻江倒海。胡氏顿时感觉到一股暖流涌进自己的胸腔,化作真气在自己的体内逐渐扩散开。“这是我给你最后的一份礼物,撑不了多久,好好用。”“艳红,谢谢你。”“没什么,只不过我爱你而已。”胡氏觉得眼角有些泪在徘徊,不由得吻回了百里艳红。“答应我,若我死了,你就从孤峰断崖往下跳。若我们有缘,便在那儿一道赴黄泉。”“我答应你。”百里艳红离开了,胡氏的心里空荡荡的。“明镜高悬”四个字下,一桩荒唐的案子揭开了帷幕。“威——武——”胡氏始终不明白这两个字到底念的是什么。包龙月一震惊堂木,四下无声。全身赤裸的胡氏带着镣铐,被押上公堂。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个娼妇会怎么死。“罪妇胡氏,还不下跪!”衙役手中的大杖往胡氏的膝盖弯一拍,胡氏便跪在了地上。“胡氏,去年,你用砒霜毒害你的亲夫胡员外。有冷员外在胡家大院挖出的砒霜和回春堂的账本为证,你可认罪?”“认罪。”“之后,你逼迫你的儿子胡嘉威与你一同跳崖,并在山谷里将其软禁十余月,至其四肢乏力如同废人,你可认罪?”“认罪。”“去年秋,你谋杀王屠户一家,以及其余人家四五余户,并焚烧其房屋,可认罪?”“认罪。”“今年春至今,你……”“够了!”胡氏站起身,“我认罪!所有的罪我都认!儿子是我软禁的,与他无关!”“别一口一个儿子!”胡嘉威走到胡氏面前,“在我勇擒你这个罪恶滔天的娼妇时,我已与你恩断义绝!”“儿……”“住嘴!”胡嘉威狠狠一巴掌抽在胡氏脸上。“啊啊啊啊!!!!”胡氏突然撕心裂肺的大吼不休,木梁震的掉下了沙。“明镜高悬”的牌匾落地,摔成了两截。“大胆胡氏!”女子大吼:“我不是胡氏!儿不认我,这个胡字再于我无瓜葛!”“放肆!来人,扣住胡氏!”“谁敢!”女子用力一撑,镣铐如豆腐般被挣脱,炸开的碎片击倒了向自己冲来的衙役们。肚脐眼里的钢钉被紧绷的腹肌挤压了出去,像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