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萧碌碌。
两辆青蓬马车先后停在了一处热闹的街口。丁小蓉扶着如梦的手从马车里钻出来,云朝歌与云朝阳兄弟俩已经走到了她们身边。
“云家的酒楼果然不同凡响。”丁小蓉抬头仔细地打量了一鼻这座占据了至少四个铺位规模灯火辉煌人流如11的三层酒楼,由衷地赞叹了句。
云朝阳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愠色,就连礼数周到的云朝歌都显出了几分尴尬之色。
他惭愧地拱了拱手,道:“夫人误会了,左边这座才是云家的酒楼。”他躬身退后一步,让开了道路。果然,在那座金碧辉煌闪闪发光的大酒楼旁边挤着一个不起眼的二层小楼。楼前门可罗雀,上面歪歪斜斜地挂着一块年久失修了的牌匾,上书【云家酒楼】四个苍劲大字。
好囧。
丁小蓉淡淡地笑了笑,掩去了心中的尴尬与诧异。这种诧异改怎么形容呢就好比你面前明明站着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你直觉他应该是一个谦谦君子,可是忽然你发现他是一个属丝如此一般的落差感。
回头再看看笑得温和却谦卑的云朝歌,她心里对这个大家公子的印象也起了微妙的变化。
云朝阳倒是一副啥也不在乎的样子,大咧咧地进了门,拍桌招呼掌柜的开厢房,上酒菜。难为他同时做这么多事情的时候,还不忘一直抱怨如梦走得太慢,太小家子气,衣衫不够整洁坐在靠窗的席位上,丁小蓉假装随意地瞟了几眼屋里的摆设:桌椅壁挂都是上好材料的,只只是年岁长了,有的显旧,有的干脆已经掉了漆。装饰用的器皿是极普通的款,即便如此,颜色搭配与品位也是不凡。
她心中有了计较,难免一叹:这云家酒楼应该也是有过辉煌的时光的吧。
“阿阳!”一个年青男子气急败坏的喊声传入耳中。丁小蓉茫然地抬起头:“什么?”
“你这女人”云朝阳气呼呼地捏紧了拳头:“我说我叫云朝阳你们可以叫我“阿阳,!你这个女人怎么都不听人说话,好生失礼,………”
“朝阳闭嘴。”云朝歌将冒冒失失的弟弟拉到身后,再次起身鞠躬道歉:“家弟顽劣还望夫人多多包涵朝歌在这里代家弟给您道歉了。”
“云公子多礼。”丁小蓉为自己方才的跑神感到心虚,赶忙起身给云朝歌回了个礼。
云朝歌又寒暄了几句几人才终于全部落座。
如梦依然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时不时会抬眼去打量云朝歌。她也不是上下左右来回打量,而是很专一地盯着那张脸不放。
云朝歌端着茶杯举起放下,举起又放下了好几次,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姑娘莫不是认识青鸾楼的一夜昙huā郎?”
丁小蓉眼一紧,略带责备地向如梦看去:今日到底怎么了?如梦自从见了云朝歌就一副失了魂的模样,还一直直勾勾地盯着人家大男人看…这丫头,越发大胆了但是也要看场合啊。
如梦完全没有注意到丁小蓉眼中的话而是一脸茫然地看向云朝歌:“一夜昙huā郎?那是谁?”
云朝歌温眉而笑,很有耐心:“自然是天下红楼第一美男子,林莫林莫郎。”
“林公子!
”如梦又没忍住,惊呼出声。
云朝歌点点头:“就是姑娘口中那位林公子。”
丁小蓉狐疑地来回看向似乎在打着某种哑谜的两人,一头雾水:“什么林莫,昙huā公子?如梦你认识这个人?”
如梦听见自家小姐的声音,就是再迟钝也回了神,回神之后就意识到自己再次“祸从口出,了。
于是目光闪烁,顾左右而言他。
见如梦那副心虚的表情,丁小蓉自然能感觉到如梦有事情瞒着她。
“云公子如梦自小就跟着我,还从未见她人前这么失态过,可否…”你来将事情解释一下?丁小蓉盈盈而立,客气地给云朝歌行了个礼,大大的深邃的眼睛清澈坦然。
云朝歌笑笑:“夫人客气了。这事也有我们兄弟的几分错朝歌应该早些解释清楚。”
云朝阳在一旁闷闷地哼了一声:“关我什么事”被云朝歌踩了一下靴子,语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