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他好像有点不对劲
邢学博听见杜蘅的反问,继续说道,“如果你愿意,你之后可以搬到我那套别墅去,咱们可以一起生活,或者在国外扯一张结婚证……”
“那季佐呢?”杜蘅就像在听笑话一样,一双眼睛看着邢学博,觉得自己的身子好冷好冷,“那个男孩呢?”
“我和他早就没有关系了,之前的也只是误会而已,”邢学博难得有耐心的解释道,听着杜蘅的话,翘了翘嘴角,笑着问道,“那个男孩我和他没什么,我只是答应了他,给他资源,你吃醋了吗?”
杜蘅眨了眨眼睛,不知道邢学博怎么得出吃醋这个结论的,之前自己刚刚跟着他的时候,他抱着自己,晚上叫另一个人,虽然听不清人名,但是自己可以清晰的听见,他在叫那个人别走,他在叫那个人等等他,而能让邢学博记这么久的人,除了季佐,也想不到其他人了。
而现在,他居然就一句轻飘飘的误会就结束了他和季佐的关系,还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所以呢,自己是应该笑着说感谢他的垂青吗?
“你根本不懂喜欢,你根本不懂爱,”杜蘅低声开口说道,眼睛弯了起来,“你说你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你了解我吗?你只是喜欢和你做了七年的身体,还有我这张脸,觉得这副身体顺你的意而已。”
邢学博皱着眉头说道,“当初说喜欢我的不是你吗?”
“是,是我,可我现在不喜欢了,”杜蘅点点头,看着邢学博,一字一句的重复道,“我、不、喜、欢、你、了。”
下巴一下子被捏住,杜蘅看着邢学博生气的样子,笑了起来,“我们自己除了做爱还剩下什么?你这次又想怎么样?不顾一切的进来,看着我在你身下痛哭,这样的你很有成就感是吗?!”
脑海里想到季佐如同魔音一般的话,自己就是一个女表子,卖都卖了,还说什么真心假意,太愚蠢了,太恶心了。
“我不想卖了!我不想给你了!”杜蘅挣脱着被邢学博捏住下巴的手,想到了之前的所有丑态,反常的情绪带着自己的眼泪掉落下来,如同困兽一般无助的挣扎,“别碰我!”
“对不起,”邢学博看着杜蘅拔高声音满脸泪水的样子,心里被难受的情绪填满,上一次也是这样,杜蘅也是这样和自己说的,说要结束这一切,邢学博慌张的道着歉,“对不起,我没想过……”
“好,我不碰你,你不要哭了。”邢学博看着杜蘅眼睛全红了,有些无措的说道,“你先休息一会儿,我不会动你的。”
“出去。”
“我在这儿照顾你。”邢学博看着杜蘅脸上挂着的泪珠,伸手想要替杜蘅擦拭掉,杜蘅脸微微侧开,躲过邢学博的触碰。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叫你出去。”杜蘅重复的说道。
放在被子下面的手心已经被指甲摁的传来阵阵疼痛,杜蘅看着邢学博的脸,等待着邢学博的暴怒,在心里已经能预感到待会邢学博会怎么惩罚自己,或者干脆不理自己,重新去找个人。
随便什么样子吧,杜蘅觉得自己太累了,和邢学博呆在一起的时间都太累了。
“那我待会再来看你,给你带点食物上来。”邢学博奇迹般的忍了下来,看着杜蘅,依旧柔着声音说道,站起身,帮杜蘅把旁边的窗帘拉上,才走了出去。
听见门被合上的声音,杜蘅连忙伸手在身上翻找。
药。
药在衣兜里,杜蘅抖着手,用被指甲划出血迹的手心在衣兜里翻找了一下,抬起头在屋子里找着水。
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两瓶矿泉水,杜蘅手指蜷缩着,捏着瓶盖,双手就像被抽离了力气一样,半天把瓶子拧不开,每次发病的时候泪腺就像是失禁了一样,止不住的流泪,‘咔’,瓶盖终于被拧开了。
白色的颗粒捏在手里,刚含着一口水,准备把药塞进去,手一抖,小颗粒顺着手掉落到地面上,滚落到床头和床头柜的缝隙里,杜蘅跪在地上,在缝隙里伸手够了好几下,还是够不到,只能放弃把那个药片取出来,在衣兜里又取出一片,咽了下去。
邢学博一出门,一双眉毛就皱了起来。
闭了闭眼睛,脑海里回忆了一下刚刚杜蘅的状态。
不对劲。
总觉得杜蘅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邢学博把裤兜里的手机掏了出来,翻开通讯录,找姜伦的电话。
“我刚刚和杜蘅在一起,”邢学博一听见电话通了,就直接开口说道,“他好像有些不对劲。”
“昂,估计是被你气的。”姜伦打了一个哈欠,有气无力的说道。
“有什么病是会导致情绪失控,乏力,颤抖的吗?”邢学博继续开口问道,脑海里想了想之前的画面,“上次他和我说分手,我走的时候以为他在哭,现在想起来,更像是在颤抖,病理性的颤抖。”
姜伦忽然声音沉了下来,说道,“老邢,是季佐。”
“你怎么知道今天宴会我碰见季佐了?”邢学博奇怪的说道,不知道姜伦是怎么未卜先知知道季佐的存在的,继续开口说道,“我看见他好像和杜蘅有争执,不知道他和杜蘅说了什么。”
“谁跟你说这个,”姜伦有些着急,把手机放到一边。
邢学博听见姜伦好像离远了些,然后才绕回来,又拿起手机说道,“季佐他背后的公司在接触林家那只老狐狸,还发邮件问老狐狸你们公司的文件怎么收,还说可以合作,我刚刚把邮件复制了发给我了,然后把他们发给老狐狸的邮件给删了,还把他们拉黑了,待会把邮件转你,你待会赶紧看一下,我就知道,季佐那个b最近总是往你公司跑没啥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