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穆静南沉默良久,道:“南都的零号病人找到了么?”
&esp;&esp;穆雪期说:“他自杀了。他称安心夫人为母亲,不过经过鉴定,他和你并没有兄弟关系,看来只是一个被她洗脑的可怜虫罢了。他嘴很严,我们用了一些手段,从他的口中得知了天国的一些地理特征。说实话,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你留在南都坐镇是最好,但为了方眠哥着想,你真的不启程去找找天国么?或许找到天国,见到你的母亲,你的病还有救。”
&esp;&esp;“不必了,”穆静南垂下眼眸,俯视沙盘上的南都山水,“明天我会召开高层军事会议。昂首向前吧,穆雪期,去做你想做的,我为你铺路。”
&esp;&esp;穆雪期笑了,“兄长果然伟大,那我先谢谢兄长了。”
&esp;&esp;穆静南打开光屏,切出通讯界面。方眠的界面一如既往空空如也,什么消息也没有。
&esp;&esp;“下午妈妈问方眠哥来不来看你,他拒绝了。”穆雪期在一旁道。
&esp;&esp;穆静南没有回答,打开了方眠的个人主页。今天方眠破天荒更新了好几条动态,
&esp;&esp;白堡高级军事会议如期召开,alpha军官们戴着口罩,正襟危坐。上次会议还坐得满满当当的会议室,如今空了将近一半。许多人抱病在家,还有人已经沦为了终日只知道吃和睡的野兽。疫病让人们恐慌,却又不得不继续工作,冒着风险来上班。军官们交头接耳,纷纷说起驻扎在月桂河的反叛军军队,疫病肆虐,各家贵族自顾不暇,封关闭城,缩头不出。如今的穆家,如今的南都,真是到了风雨飘摇的时候。
&esp;&esp;穆静南到了,会议室内顿时静了下来。他站在众人的目光之下,表情淡漠,一如既往坚硬冰冷,像把冰砌成的刀剑。大家一看见他,便安了心,心想无论情况多么危急,上校总是能为他们撑起这片天。穆静南微微侧身,向后伸出手去,一只戴着蕾丝白手套的手搭在他的掌心,紧接着,一个白瓷般精致的女孩儿踏进了门槛。他把穆雪期迎了进来,把她牵到众人的面前。穆雪期浅笑嫣然,娉娉婷婷向在座的人行了一礼。
&esp;&esp;大家面面相觑,猜不到穆静南的用意。
&esp;&esp;有人问:“这是什么意思?”
&esp;&esp;另有人猜测:“听闻二小姐已经接手了穆家内务,来听听会议也是理所当然,毕竟咱们的后勤物资可得仰赖二小姐了。”
&esp;&esp;大家纷纷点头,却见穆静南扫视座中,冷声开口:“自今日始,穆雪期将是我的副手,调任南都军联席会议副主席,协助我执掌南都军务。”
&esp;&esp;话音落点,会议室内顿时开了锅似的沸腾起来。絮絮低语演变成愤怒的抗议,有个中年军官站起来道:“二小姐只是个oga,连军校都没有上过,更没有任何战争经验,怎么能够领导南都军?”
&esp;&esp;“所以,”穆静南淡声开口,“她只是我的副手。”
&esp;&esp;更有个虎头军官怒道:“内宅里的oga怎么能干涉军务?二小姐,您知道什么是‘钳形攻势’,什么是‘狼群战术’,什么是‘班组突击’么?您保养得宜,每天用来插花化妆的手,要怎么握住枪打败您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