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心热热的,抚上她时很舒服。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移动。
&ldo;嗯。&rdo;她微微低眉避开。再不舍,也不能习惯眷恋他的温柔。南东爵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ldo;饿了吧?我去把粥热热。&rdo;说着,他起身去热粥,过了一会儿便见他手里端着一碗粥在她床边坐下。
他拿起汤匙舀了一口放在唇边轻轻吹着,白色的热气飘飘,也送来一阵香气。放着碎肉和碎芹菜的白粥不只好看,更是引得她饥肠辘辘。
&ldo;给我吧,我自己吹。&rdo;她伸手想接过那碗粥。
南东爵却退开不让她拿,反而递了一匙到她唇边。
&ldo;我怕你故意把粥给洒了,让我喂你吧,难得享受一次我的服务。来,张嘴。&rdo;她脸红红的看着他,哪张得了嘴?被他那双黑眸看得都要羞死人了。
&ldo;我自己吃就可以了。&rdo;伸手改去抢他手中的汤匙。
怕她烫到,这一回他倒是由着她了。看她吃了一口,他拿回汤匙又舀了一口递上去,就这样你来我往的一口又一口,见她小小的嘴儿还沾上饭粒,嘴角不自禁的上扬。
&ldo;有这么好吃吗?都吃到嘴边去了。&rdo;说着,他伸手抹去她唇角的饭粒一他做得很自然,可是骆席安却红了脸,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现在究竟是在演哪出?这个男人明明就说她的爱对他是负担、是累赘、是麻烦啊,却对她这样动手动脚是怎样?他还嫌她爱他爱得不够可怜吗?非得这样有意无意的撩拨她的心不骆席安有点羞又有点恼,想骂人,却骂不出口,只好手握着小小的拳,把头低得让人看不见她的脸。
南东爵好笑的看着她握紧的拳头。&ldo;你干什么?想打我?&rdo;对,想打他,可她不能说。毕竟他照顾了她一天一夜,还亲自下厨煮东西给她吃,对她极好,不,是太好,好到有点过头了。
&ldo;你到底想干什么?&rdo;她突然问。吃饱了、烧退了、脑子不沉了,思路终于清晰起来。
从昨天到今天,这男人的出现和表现根本不正常。
&ldo;只因为你听见那个传言,所以想对我好?还是为了补偿我、可怜我?我不需要这些,因为我根本就不爱你‐‐&rdo;
&ldo;把头抬起来说话,骆席安。&rdo;南东爵懒洋洋的开口打断她。
&ldo;不管你爱不爱我,和我说话时就得看着我,这是最基本的礼貌。&rdo;她一再重复说她不爱他,莫名其妙的,他竟是愈听愈不慡?
是讨厌她的口是心非?还是讨厌她说她根本不爱他?
骆席安慢慢地抬起头来,对上南东爵那微微挑高、好看又迷死人的眉眼。对上了他的眼,她哪还说得出话来?在这男人面前,她大部分时候都是胆小鬼一枚,那天在山上对他鬼吼鬼叫是因为她被逼疯了,绝不是在正常情况之下可以做出来的事。
&ldo;你的冰箱里只有微波食品,桌上都是泡面、饼干,虽然屋子里不算太乱,可也没看出你有一点贤慧的样子。&rdo;他突然道。
没头没脑的……她贤不贤慧又不关他南大人的事……骆席安看着他。
&ldo;你在关心我吗?&rdo;
&ldo;我关心你不对吗?&rdo;他目光定定的落在她脸上,似笑非笑。
她不语,垂了眼。就怕他那样看她,会把她的魂给勾去。
&ldo;骆席安,我希望当你一辈子的朋友,当我的朋友比当我的女人更可贵,你不知道吧?当我的朋友,你一辈子都不会失去我。&rdo;就像我一辈子不会失去你一样。
他在心里补了一她听懂他的意思,也知道他说的话是对的,可是此刻的她只觉得心痛,痛得要死…?他这是摆明拒绝她的心意,就算她一再申明她不爱他。
胸口像是被钻了洞,血一直流、一直流,痛到她没法子呼吸……
就在她以为这样的沉默足以让她惓惓死去,却听见他低低的在她身畔说了一句‐‐&ldo;这样,你还是想要和我交往吗?&rdo;她诧异地扬眸,怔怔地望住他,蓄积在眼眶的泪不期然地落下。
&ldo;想清楚,看你是要当我一辈子的朋友,还是想当我人生某段路程的女人……想完后告诉我,我会如你所愿。&rdo;轻轻地说完,他起身走了,留下一室属于他的味道。骆席安呆呆的坐在床上,久久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