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的雾气弥漫房内,热气包裹全身融化了初秋身上的凉意,暖乎乎的裹着她全身,身上的衣裳早已不能穿,被她尽数褪下。
说起来,身上的毒还能再借题发挥一下。
翌日清晨,天际泛起点点鱼肚白,光亮顺着半开的窗隙照到脸颊上。
久违的满足感在睁眼不一会儿涌上心头,心情也随之也好了不少,唇角挂着不易察觉淡淡的浅笑。
对于一个一天没睡还要跟反派斗智斗勇的人来说,沐浴后就能躺在床上这事简直宛若天堂。
挑的衣裳很好穿,比穿过来时那身衣服要简便的多,即便样式色彩不好看,明艳的脸依旧给这身衣服增添不少颜色。
“宿主在看什么?”
“不看什么。”她漫不经心回答。
唐非橘照着铜镜,伸手捏了一下脸颊算不上多的肉,松开后很快就浮起一道红痕。
唐家待唐非橘这个嫡女不薄,甚至说一有什么好的就往她哪里送,金银财宝奇珍异宝她见过不少,昨日那身衣裳就能看出来做工不凡,身上肉也不多不少,恰巧能撑起来那身衣服。
看来是个爱美的小姐,唐非橘捧着脸无聊想着,看来以后不能让脸受伤了。
系统想问为什么,迟疑许久却始终没有问出来。
…
唐非橘将那些簪子一股脑全塞进膏药布袋,最后扔给路行止,自己空着手悠闲悠闲在街上走着。
身后人虽然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但耐性很好,这两日如此没底线的要求他全部满足了,唐非橘觉得有些奇怪。
路行止瞧见她的怪异,敛下眸子只当没有看到:“走罢,耽搁不少时间了。”
唐非橘乱着脑袋点头,“对对对,也不知是谁耽搁时间。”
她说的是今早路行止用早膳时慢条斯理的模样,明明没吃多少但慢吞吞的用了半个时辰,也算让她对用膳的时间有了新的认知。
路行止听出她的暗讽,瞥了一眼只当没有听见。
唐非橘心说这人长心眼了,还知道无视自己了。
过了一会儿,唐非橘无聊起来,身旁站着个大活人却不见他说话,自己与他也没什么好说的——总不能和他探讨探讨被自己捅了一刀有何想法。
她背着一只手另一只转着衣带,刚走过一道小巷就被迎面而来的人影撞住肩膀,因为惯性后仰,她一只手抓住旁边的路行止,一只手抓住撞上来那人。
“怎么回事?”她问。
男人留着胡茬,被她抓住后神色慌张,不时回头看,红血丝爬满了眼白:“有妖怪,有妖怪!死人了,她被杀了,妖怪杀人了,下一个就是我!”
他不住地喃喃着:“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别杀我别杀我!”
唐非橘蹙着眉头,摁着他的肩膀详细道:“到底怎么回事?”
男人依然不停地抖着,完全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她看向路行止,见没有任何帮忙的意思,拽着人转身进了小巷,三人藏匿于暗影中隐入身体,叫人难以察觉。
“你先冷静下来,我们——”
啪嗒一声,唐非橘伸过去的手腕被大力拍开,而挥手之人毫无察觉,抱着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
“……”唐非橘面色沉了下去,闪过几分阴狠。
囊中的发钗被与瓶罐堆积在一起,拿出来时废了些力气,只见冷光一闪,冰凉的银色发簪就这么抵在脆弱的脖颈上,感受着脉搏在一点点跳动。
微弱的疼痛传来,男人瞬间清醒不少,抬头就见一脸怨气的少女拿着簪子抵住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掐着他的肩膀,身后是抱剑靠墙而力的少年。
二人一个宛若碧玉,一个面如冠玉,放在人群中也是扎眼的存在。
“慌慌张张做什么,你说的什么妖怪?”她耐不住性子,开口就是问话。
胡茬男勉强镇定下来,咽了一口唾沫艰难道:“湘花阁的妖怪,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