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很快就甩掉了脑海中的杂念,高高兴兴地吃玉婶做的饭。玉婶的手艺很好,普普通通的家常菜都能做得别有滋味,王朝露很是羡慕。
吃过饭,王朝露就回房洗了澡,换上及膝的纯棉睡衣,窝在床上看文献。等她看得眼睛都有些累了,江霍还没回来。
王朝露看了一眼时间,都十点了,她打开手机,也没任何信息,估计是不回来了。
有三宝这个贴身助理伺候,轮不到王朝露操心。她放下书,准备关灯睡觉,忽然,楼下传来了汽车的声音。
王朝露走到窗前往下一看,只见江霍那辆加长轿车驶入了院子,应该是人回来了。
她连忙下楼,三宝已经把江霍推到了客厅里。
“你回去吧。”江霍朝三宝摆了摆手。
三宝看见王朝露,如释重负,点头打招呼:“太太,今天江总被灌了点酒,麻烦你了。”
说完出了别墅,还顺带把门给关上了。
王朝露走到江霍面前,果然闻到了一股酒味,她皱了皱鼻子,轻声问道:“你还好吧?”
“水。”江霍捏了一下脖子,似乎有点难受。
王朝露去厨房给他泡了一杯蜂蜜水递给他。
江霍一口喝完,然后捏着杯子不言不语地坐在那儿,王朝露等了几分钟都没有动静。
她也摸不准他究竟有没有喝醉,干脆拿过杯子放到一边,然后抓住轮椅的把手推动:“我送你回房休息吧。”
江霍还是没吭声,王朝露就当他默认了。
上了二楼,来到江霍的房间,王朝露开了灯,看着还是没动静的江霍,头痛了。江霍这个人的自尊心很强,腿残心不残,以前都是他自己洗澡睡觉,完全不用人操心,但今天晚上显然不行。
踌躇了几分钟,王朝露只得认命地伺候他。
她蹲到江霍面前,抓住他的鞋子脱掉,然后是袜子,才脱了一只,忽然一只带着热气的手按住了她的肩。
王朝露抬头,就对上江霍因为喝酒而染上红晕的脸和闪着潋滟春光的双眼。喝高了的江霍身上少了一丝疏离,多了一丝人气,尤其是他粗重的呼吸仿佛在耳边,热气夹杂着酒气喷到王朝露的脸上,让她的脸也不自觉地红了。
气氛有些诡异,王朝露莫名地觉得口干舌燥,可明明喝酒的人不是她。
她舔了舔有些干的唇:“你……”
却刺激到了江霍,江霍突然低头,双唇带着火热重重地压在王朝露的唇上,仿佛也要带着她一起燃烧。
王朝露的脑海里轰地一下炸开,耳根发烫,她惊慌失措地推开了江霍,仓促地后退,不小心摔在地上。
听到她摔倒的声音,对上她惊恐的眼神,江霍骤然从酒精的中清醒过来,按住太阳穴说:“抱歉,你去休息吧。”
王朝露想说什么,可想到刚才那个吻,终是觉得不妥。她抓住床沿站了起来,丢下一句“有事叫我”就匆匆跑回了隔壁。
回到自己的房间,王朝露抬起手扇了扇风,过了几分钟等脸上的热度消下去后,她又不停地告诫自己,江霍只是喝多了,别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说不定他明天起来就忘了。
做好了心理建设,王朝露准备睡觉,睡一觉什么都没了,可躺到床上,她才发现自己刚才太慌张,竟然连门都没关。
她又下床关门,走到门口,王朝露看着隔壁门口透出来的光,才发现江霍房间的门也没关。莫不是醉得太厉害,忘记了?
她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屋里静悄悄的。王朝露有点不放心,江霍似乎喝了不少,万一睡过去呕吐捂住了鼻子,造成窒息怎么办?而且他双腿残疾,出事的概率比普通人更高。
到底同住一个屋檐下,江霍对她也算不错,王朝露做不到完全不管他。
想了想,她还是轻轻推门进去看看清楚。
屋子里空荡荡的,不见人影。王朝露侧头,望向浴室的方向,那里面亮着灯,江霍应该在洗澡。
既然还能洗澡,应该没什么事,王朝露正准备退出去,忽地听到浴室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哐当声。
她的身体比脑子快,疾步上前,一把拉开了门。
浴室里雾气蒸腾,江霍躺在特制的浴缸里,浑身赤。裸,腹肌喷张,右手扶在第三条腿上,口中喘着让人脸红心跳的粗气,脸上的表情似痛苦又似欢愉。
王朝露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意识到自己撞破了什么,她的脸陡然变得通红,赶紧往后退,因为太慌张,撞在门上,发出哐当的声音。
她更囧了,转身慌张地跑了出去,还丢下一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我什么都没看到。”
这晚,王朝露一夜没睡。她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自动冒出江霍坐在浴缸里肌肉喷张,露出诱人的人鱼线,荷尔蒙扑面而来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