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说女人都是痴情种,你要了她的身子,她便一心只有你,唯你马首是瞻。想来这些都是屁话,这女人哪有点柔情蜜意的样子?也不知昨夜是谁要了谁,怎生哀怨的反倒是自己?
龙煜缩在床上生闷气,一侧目看见那藕色的肚兜,上面有斑斑血迹,登时心花怒放,拿了来藏在怀里,文酒酒套了中衣,片寻不着那小肚兜,正在屋里乱转,转脸见龙煜在那傻笑,手中正握着自己要找的东西,便跟他要,龙煜死活不给,往自己屁股下一塞,得意地看她。文酒酒的行李没带上山,也没个替换,好在这两日有的清洗,还不至于污糟。见龙煜不给,文酒酒想想算了,反正天冷穿的也多,少穿一件也无妨,便不再理他。待文酒酒穿戴完毕,龙煜还握着那肚兜,正直愣愣地看着上面的污血,文酒酒心说擦鼻血的东西作甚这般宝贵?真是个呆子,想完屁股一扭出了房门。
酒坊里酒香氤氲,文酒酒在门口嗅了一口,擦擦鼻子,甜腻腻的叫了声:
“郭姐姐!”
郭氏依旧冷淡,嘲讽道:“我大你近二十,若有孩子,怕也比你大了!”
文酒酒笑道:“可是姐姐没有孩子,也不曾许配,又生的貌美,整就做不得姐姐?”
郭氏也不好反驳,转过身不理她,文酒酒四下转了会儿,又道:
“昨日之事,姐姐有何决定?”
郭氏说道:“粮仓是寨中重地,外人不便出入,再说不过是一坛酒,酿不出来倒也罢了,没人会在乎!”说完略略伤感,文酒酒沉默半晌,轻声道:
“既是没人在乎,你又为何酿了十年;你这酒若是为别人酿也就罢了,你在樊城两载,素手反复十年,为的不就是自己吗?”
郭氏背她而立,静默不语,文酒酒趁势又道: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夏于归’怕是你的女儿酒吧!”说完郭氏背部一震,两行清泪蜿蜒而出。
文酒酒远远看着前方一堵峭壁,颇为不解。郭氏引着她依旧向前走,待距离那峭壁十来米处,文酒酒方才发现前方地面忽的有一缝隙,缝隙不宽也就一人身长,不走近绝难发现。郭氏引着文酒酒又往东走,转过一个木屋,屋后被峭壁围成一个死角,文酒酒看见地面一个大洞,有木梯连接,颇为坚实,旋转着往下一直延伸。文酒酒和郭氏顺着木梯往下走,大概两柱香的时间便到了谷底,一落地,文酒酒便惊奇的发现原来下面甚为宽敞,再抬头,上面的缝隙成了名副其实的一线天。
看着前方各式仓库,文酒酒不觉暗叹,郭氏引她到了最大的一间屋子,说道:
“这便是粮仓,我们平日里除了粮食外还放着木炭,食物不易受潮腐蚀,保存的极好。”
说着向看管粮库的兄弟点点头,领着文酒酒向里走,这屋子颇大,沿着墙壁一层层打了厚实的木板,装粮食的麻袋置于板上,最下层放木炭,放置的极其齐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