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看到过尤斯图在宿舍跳起来去摸天花板的灯;被桌子腿磕到小拇指,气不过去踹桌子,结果脚更疼了;还有把长凳子举起来当哑铃练手臂,最后累的气喘吁吁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所以袁筠郎每天还有个额外的娱乐项目,就是观摩自己这位假装自己男朋友的舍友的一些有趣的小动作。
然后现在他就看到了尤斯图在拆了那封“给他”的信后像是抖成了筛子,他甚至有一瞬觉得是不是有人在那情书里投了毒。
他几步就跨到了尤斯图身边。
然后就看到了这人热泪盈眶。
“我你”尤斯图看了看袁筠郎,又指了指手里的信,仿佛失去了语言功能。
“这信”
到现在袁筠郎越来越坚信这信上有毒。
“没事别急慢慢说。”
难得的,袁筠郎脸上露出了慌乱的神色。
他已经准备叫救护车了。
“这信是给我的呜呜呜呜呜呜”他余光看到了袁筠郎在打120,抬手制止他,“我没疯。”
然后他又揉了揉眼睛:“我也没瞎,我确认过了好几遍,或者你来看看。”他说着把信递到袁筠郎面前,指着最开头的几个字。
“你看,这上面写的是不是‘亲爱的尤斯图’,那是我的名字啊,不是你的呜呜呜呜呜呜”
袁筠郎接过那封信。
还真是,这是写给尤斯图的信,不是给他的。
“里面写了什么?她喜欢你?”
“还没”尤斯图吸了吸鼻涕,“还能来得及看。”
袁筠郎无语,合着打开信这么久,这人就看了前六个字“亲爱的尤斯图”。
“需要我帮你看吗?”袁筠郎觉得这人已经激动地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写了。
“不!”尤斯图一把把信抢了过来,“我要自己看。”
“那你自己看吧。”
等尤斯图平复了心情,把整封信看完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信里说了什么?是情书么?”袁筠郎也不确定那是不是情书。
尤斯图有些恍惚。
“真的是给我告白的。”
袁筠郎哦了一声:“你喜欢人家么?”
尤斯图回了回神,然后冲到袁筠郎面前,抱着他高兴地要蹦起来。
“父老乡亲们!兄弟姐妹们!尤斯图我!今天出息了!”
袁筠郎被他放开,被这人的大嗓门吵的有点头疼。
“所以你喜欢人家么?”
尤斯图已经开始想怎么给他的十年没联系的地下城朋友通知这件欢天喜地的好消息了。
被袁筠郎问了话,他想了想:“不讨厌?”
“我应该是今天才见她的第一面”
“那你要答应她么?”
尤斯图挠了挠头:“没想好。”
他凑到袁筠郎旁边:“我俩不是还在假装谈恋爱吗?那我是不是不应该答应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