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男子似乎在和他师父说着什么,他师父的肢体动作看着不大友好,随后他师父走开,而那名男子似有不甘地看着,随后也离开了。
吴萍萍关掉电脑,喊走光洪,两人一起离开,搭着电梯下楼时,吴萍萍才说:“那人是陈启羽,小戴负责他家的装潢,他家房子已经装修好了,也没什么问题。”
“挺奇怪的,他常在我们公司附近转悠。”吴萍萍出于直觉,觉得这位客户有问题。
孙光洪烦恼地抓了抓头,他那极富想象力的脑袋瓜子,正在演绎着一出出狗血剧。
好在对师父的认知,让孙光洪确认一件事,他师父不是个会乱来的人,于是他语出惊人:“不会又是对我师父有意思吧?”
吴萍萍瞪圆了眼睛,觉得简直匪夷所思,她毅然地摇摇头,她有自己的理由:“你师父这人很可怕,你知道吗?”
“啊?”光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看过他发火吗?”吴萍萍压低声音,抓紧包包,有那么点紧张,“我刚来时,有一次我见到他一个眼神,吓得我差点跑回老家。”
“你胆子这么小?不像呀。”
“我胆子很大,我读书时,在鳄鱼养殖场打过工,拽住鳄鱼尾巴,把它们扔水潭里,你敢吗?”吴萍萍这是发自灵魂的拷问。
光洪用力摇头,兼用眼神表示自己不敢,此时他已经相信吴萍萍的话,他师父也有很凶的时候。
“光洪,好多新来的员工,初见到武老板都会紧张,不敢找他说话。”
“那是我师父块头大,有气场,他随便往哪儿一站,都能镇住场子。”
光洪一副引以为傲的神态,他挺崇拜他师父,而且觉得他师父简直平易近人,一点不可怕。
武昕森甩掉跟随在他身后的陈启羽,陈启羽驾驶的汽车消失在路面,被一辆大货车挡住,大货车横在路口,正在慢悠悠地拐弯,截断了车流。
面无表情从后视镜上收回视线,武昕森看向前方,他的车速不变,钻入左侧一条偏僻的道路,往前一直行驶,然后兜个弯,拐回一条热闹的街道。
快抵达目的地,武昕森将车驶进停车场,走路出来,他走了一百米路,来到一处正在装潢的店面。
顾澹人在店里,他正在和工人交谈,抬头一看,望见店门口的武昕森,脸上立即绽出笑容。
店里比较乱,到处堆放装修材料,地上积满灰尘,顾澹的袖子不知道在哪蹭着一片白灰,他的鞋面也有点脏。
武昕森一进来,就帮顾澹拍去袖子上的白灰,问他:“你待了一天?”
“是啊,在家不也没事干,几点了?你今天过来有点早。”顾澹低头看下手机,他头一低,沾附在发丝上的灰尘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