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着自证清白,连雯雯这个充满恶趣味的小名都不叫了。
温庭礼愣了下,看了眼他的大象腿,心道也是,顿时摆摆手嫌弃道:“谁让你平时那么骚气,我不怀疑你怀疑谁?”
其他室友们也都凑过来看,全都目瞪口呆,纷纷表示绝对不是自己的。
就这样,黑丝袜究竟是谁的,成为了本宿舍的一桩悬案。
温庭礼把被褥装进了压缩袋,然后再把压缩袋以及杂七杂八的东西塞进了一个白色的编织袋,和梁池二人抬到楼下寄行李的地方。
这里不称重量,只论体积,省内三十块钱一袋,省外六十。
温庭礼觉得还挺划算,虽然他是本市的,可要想自己一个人吭哧吭哧地把行李搬回家,也要费不少力气。
其他室友们也都选择了把东西寄回家。
唯有邹乐把被褥叠好就不再动了。
“乐乐,你不寄吗?”赵斌随口问了一句。
邹乐摇摇头:“我妈一会儿会开车来接我。”
“啧,有妈疼的乖宝宝就是好哦。”赵斌摇头叹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邹乐自嘲地笑笑,真的好吗?如果可能的话,他多么希望他爸妈能不再管他。
其实温庭礼有一点说的不对,他不是没对父母说过不字,他曾经试过反抗的,可是结果是什么呢?他摇摇头,不愿再想。
不多时,邹母果然赶到,她穿着一身干练的浅灰色女士西装,脚踩着小皮鞋,提着一只黑色包包,大摇大摆地进了宿舍。
她这也不是第一次来宿舍了,除了梁池以外,其他人都认识她,纷纷嘴甜地叫着“阿姨好”。
邹母温和而梳理地笑着同他们打过招呼,然后门外又进来两位男士,径直拎起邹乐的行李就往外走。
“妈,他们是?”邹乐疑惑道。
“我花钱雇的,帮你提行李啊。”邹母理所当然道。
“就这么点儿东西,我自己搬下去也没问题啊。”邹乐无奈道,“实在不行我室友也可以帮忙,你何必花钱找人。”
“能用钱解决的,就不要用人情。我教过你的,你忘了?”邹母收敛了笑意道。
什么是人情呢?他们做了四年的室友,平时互相吃对方的零食,穿对方的衣服,谁都不会介意,感情十分要好,让对方帮忙搬个行李而已,到了邹母口中,怎么就成了冰冷冷的“人情”二字了呢?
而且这话当着室友的面说,就有些令人尴尬了。
邹乐皱眉,怕她再说出什么过分的,急忙跟着她下楼了,连个再见也没来得及说。只是关门的瞬间留给众人一个带着几分无奈与委屈的笑容。
众人面面相觑。
有人悄悄问了一句:“那个,乐乐的爸爸呢?既然要来接他,怎么只有阿姨来了?叔叔跟着一起来搬东西不是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