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人齐齐抽了一口凉气,惊恐地看着苏杳杳,这他妈到底是谁更残忍!
&ldo;最后,他的身子会从脑袋开口处挣脱出来,光溜溜血淋淋的,只剩下完美的一张皮还挂在架子上。&rdo;
话音落下,青黛便走了过来,手中拎着个铁桶。众人一瞧那那如水似银般的东西,脸色骤变,已经感觉头皮发麻,不知觉伸手捂住头顶。特别是苏婉莹,更是吓得默默松开了手。
&ldo;一会腥味重,我闻不得。连翘,将人拖到外头行刑。&rdo;
而这个时候,隐藏在黑暗里的沈恪却低头笑了笑,夜色遮挡,看不到他那双阴狠的眼:&ldo;果真有趣。&rdo;
第14章
庭院中间跪着的刺客与清月等人听着院门外杀猪般的嚎叫,一声比一声凄厉,如坠地狱,忍不住瑟缩了两下。
说到底他们也只是普通人而已,虽然在受训途中,受了些折磨,活剥人皮这事,到底还是让他们感到胆寒。
苏杳杳没再说话,甚至闭上眼睛颇为松快地靠在椅背上假寐,微微上扬的唇角在烛火下显得那般诡异,鲜红的裙摆如同染了血的纱,有种摄魂夺魄妖异。
不过须臾,外头的凄嚎声戛然而止,连翘端着一张肉色的皮过来禀告:&ldo;小姐,人已经没了,这东西该如何处置。&rdo;
&ldo;给她做条围脖吧,别浪费了。&rdo;苏杳杳坐直身子,冲着清月抬了抬下巴,&ldo;至于外头那东西,留着也没用,剁了拿去喂狗。&rdo;
连翘转身,托盘上那张白皮尚沾着血,似衣服般被齐整地叠成一团。她离得远,黑衣人看不分明,也不敢去细看,低着头陷入沉默。
苏杳杳淡淡一笑,看着剩余的几人:&ldo;下一个捉谁去呢?你,不行,你脸上有疤,太丑了。还是你?&rdo;
温柔的声音带着恶毒的匕首,被凉风送到耳旁,众人这才感觉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宁远暗自嘀咕了一句,这苏小姐简直是□□拌辣椒,又毒又辣!
&ldo;这样吧,我随意抽一个。&rdo;苏杳杳伸出食指,指尖挨个点过几人,&ldo;点兵点将,骑马打仗,点到是谁……&rdo;
&ldo;我说!&rdo;巨大的恐惧下,王弼终于受不了,第一个开口嘶叫出声:&ldo;是镇远侯魏德远!&rdo;
苏承业眉梢紧蹙,这个魏德远刚死了儿子,同样也是在白府出的事,女儿回来后就凑巧在凝霜院发现银子,继而引出这诸多事端,难道说是有人在暗中帮自己,借此机会肃清敌人?
莫名的,沈恪那张冷冰冰的脸浮现在脑中,苏承业摇了摇头,又觉得不大可能,若真是他,没有这些事他也能弄死魏家,何必多此一举。
苏杳杳倒未曾多想,杏眼稍眯,淡声道:&ldo;哦?&rdo;
旁边一人接口:&ldo;对,就是他,他只吩咐了我们今夜来刺杀苏二小姐,旁的我就不知道了!&rdo;
苏杳杳看着王弼:&ldo;是这样吗?&rdo;
王弼咽了口唾沫,哆嗦着说:&ldo;是,是这样的。&rdo;
&ldo;无冤无仇,为何要杀她?&rdo;苏杳杳问:&ldo;杀了她之后,你们又准备做什么?&rdo;
王弼哑了哑,将头在地上磕的砰砰作响,&ldo;小人不知。&rdo;
&ldo;你不知道,那我便告诉你。&rdo;苏杳杳轻拍了一下苏婉莹,示意她好好听着。
&ldo;杀了她之后,将军府必然大乱,你们便会趁此机会对庄子里的老弱动手,然后放出我爹伪善、暗中虐杀旧部的消息。先坏了我爹名声,再由清月举证,借婉莹的死,引出贪墨军饷一事,我说的可对?&rdo;
从大批量的饷银自凝霜院挖出来,苏杳杳便察觉到了不对,那人似乎是只针对着苏婉莹发难。自己倘若在白府出事,怒急之下必不会去细究杜若的话,与苏婉莹的一场撕扯无可避免。
且军饷既然被盗出,自然会有人告到御前,不论这个人是苏承业还是其他任何人,皇帝肯定会派人彻查。期间若苏婉莹死了,或被囚禁起来,定会有人觉得蹊跷。而爹娘为顾及自己的名声,唯一的选择就是缄默不言。
这时候,凝霜院内的银子便成了新的证据。固若金汤的库房内,十万两银子离奇蒸发,又在将军府出现,那一定苏是婉莹发现了证据,被大将军杀了灭口。
脏水顺理成章的成了佐证苏承业监守自盗的证据,可想而知将军府的下场会是什么。
那人绕这么大的圈子,目标就是为了搞死苏承业吗,那就要看苏承业是挡了他的路,还是手中有什么值得他肖想的东西了。
不论是哪一种,都逃不开兵权二字。
苏婉莹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好半晌反应不过来,心知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只能闭上嘴慢慢地消化这些信息。
王弼目瞪口呆,额角渗出的汗渐渐汇成一滴,沿着鼻尖砸到地上,他脱口而出:&ldo;你怎么知道!&rdo;
苏杳杳低头一笑,并没有理会,五指在桌上敲出连声的顿响,&ldo;我不喜欢有人撒谎,若你们再不老实,问一句答一句,相信我,你们会比那个矮子死得更惨。&rdo;
言罢,苏承业就抬手,旁边候着的护卫立时上前,作势就要来拖人。
倚翠咬了咬牙,抢先哭喊出声:&ldo;偷银子的是清月的哥哥,埋银子的是清月,奴婢只是收了她的钱,帮她联系杜若与王弼,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