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舒慈眨眼:“你现在这种表情像是要把我生吞了。”骆显眼底暗了下来,那是危险的信号。舒慈穿着宽大的外袍,扭了扭腰肢,烟视媚行:“再不走就要露馅了哦~”骆显闭了闭眼,平复了一下内心的躁动。作为一个有野心有耐力的男人,他一定不能被这女人给把控在手。“啊——”舒慈正准备朝屏风后面的浴桶走去,突然又被人扛在了肩膀上,惊吓过度,她忍不住尖叫了起来。“朕粗粗估计了一下,还有半个时辰。”“什么?”“看你的本事了。”他一巴掌拍过去,发出清脆的声音。舒慈:变态,居然打我屁股!在浴桶里战了一场,舒慈彻底没了力气,倒在床上,一刻也不想起来。这就好比红烧肉虽好,但顿顿吃也很腻啊。“紫婵。”她嗓音完全哑掉了。“奴婢在。”紫婵撩开帷帐进来。舒慈歪在床上,说:“去找师姐弄一副避子的药方来。”紫婵答:“那上次麒去太医院弄来的那些……”“本宫的水平自然比不了师姐的,此时有更好的在眼前,不用是傻子。”舒慈轻笑,“对了,让师姐把驻颜的方子交出来。”“这……”紫婵犹豫,“您之前不是不要吗?”舒慈伸手摸上自己的脸蛋儿,说:“我现在才发现,长得美用处多着呢。以前是我想岔了,女人光有内在可不行。”紫婵汗颜:“主子,您这是变相的在夸自己内外兼修?”“啧,还不快去,废什么话。”舒慈挥了挥手。紫婵退下,舒慈滑进了被窝,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腰,眉头皱了起来。那个粗鲁的男人,恨不得把她的腰给对折一下,真是不懂怜香惜玉,下次再配合他她就是猪。又是十天过去,皇上的銮驾正式从行宫启程回紫禁城。两人的距离更远了,某人借故再来山上也就成了不切实际的想法。更深露重,敬事房的总管侯在一旁,端着放得整整齐齐地绿头牌,等着面前的主子翻一张。骆显侧头看了一眼,随意挑了一张。钱福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太后说了,要是皇上再不去后宫,他这个敬事房总管的位置就该挪给别人了。李江回首,钱福弯腰退了出去。又过了半个时辰,骆显批完了奏折,起身准备回寝宫,李江在旁边提醒道:“皇上,您刚刚翻了纪嫔娘娘的绿头牌,是现在就去祥福宫吗?”骆显的脚步顿了一下,转头看李江,后者弯腰:“纪嫔娘娘准备多时了,您不去看看?”看看大约等于睡睡。“摆驾吧。”李江悄悄地松了一口气,生怕露出点儿异样来。祥福宫内,纪嫔已经等待多时,坐在圆桌旁拿着绣花棚,手里的银针半天也没有落下去,反而是时不时地朝着外面看去。“娘娘,您放心,皇上肯定会来的。”贴身宫女春水劝慰道。纪嫔皱起了眉头:“皇上已经十天没有来后宫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政务太过繁忙的缘故……”“皇上驾到!”春水面上一喜,搀着纪嫔就往外面迎去:“奴婢就说了,皇上肯定会来的。”纪嫔也是笑逐颜开,一颗心七上八下,脚步半点儿不敢延缓,快速地朝门口去接驾。“臣妾给皇上请安。”骆显抬手:“爱妃请起。”骆显进来,随意看了一眼屋内,然后坐在了主位的榻上。纪嫔起身上前:“臣妾这里有上好的六安瓜片,皇上可要来一杯?”“嗯。”骆显淡淡的应道。纪嫔喜上眉梢,立刻让春水去张罗。“皇上处理政务辛苦了,臣妾在家里伺候祖母时学了几招推拿的招式,皇上可要试一试?”纪嫔温柔的说道。“你还会推拿?”骆显挑眉。“是,祖母说臣妾的手艺甚好,也不知是不是她老人家哄臣妾的,皇上试试如何?”纪嫔的一双眼睛含羞带怯,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女儿的羞涩,楚楚的看着皇上,惹人怜爱。“既如此,就试试吧。”骆显点头。“皇上稍等,臣妾这就去准备。”纪嫔大喜,福了福身。骆显看她欣喜雀跃的脚步,若有所思。记忆中,那个女人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欢喜的迎他去过,她好像永远都是懒懒散散的,靠在贵妃榻上,用一双美目不在意的看着这周遭的一切。骆显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纪嫔换了一身更方便的衣裳,卷起了袖子,为骆显推拿了起来。她的手柔若无骨,摸在他僵硬的肌肉上,似乎确实松快了几分。骆显闭着眼,似乎在享受。纪嫔悄悄打量他的侧颜,这样刚毅清晰的轮廓,好像一直都很严肃,似乎很少见他笑过。她心上热热的,觉得这一步总算没有走错。作为女子自然不能一来就把男人往床榻上拉,但如果太委婉恐怕又会错失好机会,所以她才想出了这一招,既有肌肤碰触,接下来的事情不是顺理成章吗?她想的也没错,骆显身心放松了起来,感受到一双细腻的手在按摩自己的肩膀,忍不住伸手把人拉进了怀里。“皇上……”纪嫔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面含秋水的看着他。“爱妃。”他伸手抚摸过她的脸蛋儿,她睫毛颤动,轻轻地闭上眼。那一股躁动在他心里挥散不去,他想做点儿什么,但见着她如此表现,再看看这张不是他想要的脸蛋儿,兴致大减。“时候不早了,就寝吧。”他收回手,放开了她。纪嫔还没有觉察出不对劲儿,她只觉得他可能是不好在榻上做这种事,所以乖巧地站了起来,挽着他的胳膊朝床榻上走去。烛火一熄,她顺从的依偎进他的怀里,一副予取予求的姿态。他的身子像是石块儿一样硬,揽着她的肩膀,闭着眼,似乎已经入眠。“皇上?”她轻轻喊道。没有回应,只有平稳的呼吸声。纪嫔有些失落,她不知道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她作为女性的魅力已经不足以吸引他了?半晚上的忐忑不安,直到四更她才合上了眼睛。而睡在她身边的另一人,则是一宿未眠。纪嫔醒来的时候,春水告诉他皇上已经上朝去了。纪嫔坐在床铺上,一脸茫然。比起他不来祥福宫,更让她感到害怕的是他来了却不做点儿什么,这让她觉得很不安。“娘娘?”春水轻声喊道。“无事,本宫要再睡一会儿,你下去吧。”纪嫔缓解了一下自己的深情,状若无恙的说道。春水理解偏了,她以为是主子昨晚伺候皇上太累了,所以要补眠,顺从地退了下去。而此时清泉峰上,舒慈被师姐摁在一个大大的浴桶里,即使蒸得全身是汗也爬不出来。“师姐……”她气若游丝的喊道。坐在一旁的道姑老僧入定一般,说:“还有半个时辰。”“师姐,我不行了……”舒慈的眼皮被汗水压得快要闭上。道姑不理她,闭眼打坐。“师姐,求求你,放我出来吧……”舒慈软绵绵地喊道。道姑睁开眼:“我可不是那位,你不要用这种方法来对付我。”“我好难受啊,我的脑袋像是有一百只蜜蜂在嗡嗡嗡……好热啊……”“忍着。”道姑丝毫没有心软。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事情起源于十天前舒慈让紫婵去找师姐取避子的药方,没想到紫婵把人给请了来,一号脉,这才得知她有宫寒的毛病,根本就不能喝避子汤。“你要是想日后有孕,最好不要乱动。”道姑说道。“不想啊……我一寡妇,生孩子不是笑话吗……”舒慈闭着眼,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汗水混着药水,一股浓烈的味道阻塞了她的嗅觉,她的脑袋一团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