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想想还真是,薛亭书从没去过明珠殿,昨日他们俩是并排走的,薛亭书可没有停下来等她指过路。
“没想到一向正人君子的大理寺寺丞竟然还想知法犯法!”
薛亭书手移到她脸颊处轻轻捧着,“我早就说过,在你面前我可做不了正人君子。”
言毕就俯下身吻上来。
唇瓣相贴的一瞬间,暖意袭来,沈瑶轻启齿关,二人的呼吸越来越紧凑。
薛亭书吻的专注,贴在沈瑶后背的那只手越箍越紧,面颊上那只已经悄悄溜到她后颈处霸道的按着。
她离开的这些时日,每当夜深人静薛亭书总会想起临别前那个夜晚二人共眠的情形,能拥着她入眠真好,能在睁开眼时看见她真好。
待沈瑶坐上马车时,脸色还有些泛红,毕竟之后的情形实在有些羞人,光是想想脸颊都有些热。
这成婚一事真得快点提上日程了。
待到圣教一事彻底解决,已是过了月余。年节将至乾宁帝的嘉奖圣旨随着成箱的封赏流水般入了薛府。
薛亭书父亲去世前是大理寺的寺丞,当年就是因为查到了京城中圣教之人的踪迹而被灭口,如今真相大白,乾宁帝特地给他父母封赏告慰在天之灵。
接下圣旨的当天,薛亭书就去了供奉双亲牌位的大安寺中。等回了薛府,便见追云疾雨都等在门口,神色似乎有些怪异。
“出什么事了?”
薛亭书下马将缰绳递给小厮,遂问道。
追云疾雨相视一眼,疾雨先出声:“陛下召你入宫。齐国有动静。”
薛亭书面色一沉,“何时的消息?”
“两刻前。”
薛亭书不再耽搁换了衣服匆匆入宫。
明珠殿中岁月静好,溪皇后正陪着沈瑶说话,几日前乾宁帝下旨为二皇子沈渡和永安公主建府,母女两个正挑选着工部呈上来的公主府图纸。
两个哥哥都未成婚,沈瑶这个妹妹倒是先要嫁人,虽然赐婚圣旨还未下,但已经拟好就等年节祭祖大典之后公布了。
勤政殿中机要大臣直待到天色昏暗才离开,薛亭书踏着月色回府,疾雨递上一封书信,是沈瑶给的。
薛亭书抬手接过,捏着信纸的手微微施力,在上面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宫道上,两道车辙的黑印子在雪后的路上分外显眼。昨日下了一场雪,沈瑶临睡前还想着若是雪越下越大明日说不定就见不到薛亭书的面了。
幸好夜里雪停了,沈瑶一早收拾妥当便捧着几张图纸,兴冲冲坐上马车往西市方向驶去,她约了薛亭书在十味居碰面。
公主府的图纸她实在挑花了眼,想想毕竟以后他也要住过来,便打算让他也给点意见。
十味居里,薛亭书早早就来了。看着熟悉的房间,他想起二人刚认识时的样子,嘴角不经意弯起一道弧线。
沈瑶进来时刚好瞧见他漫不经心看着窗外嘴角挂着淡笑的模样。
“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