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并不同情姜燕儿。
姜燕儿冲动易怒,做事不计后果,肆意妄为,她总该为自己的言行承担后果。
就如同原书中的原主一样。
“后来呢?这事怎么完的?”
姜挽闲来无事,八卦问了句。
谢四婶哂笑,“完?怕是没完!王婆子被姜燕儿挠了一爪子,王婆子气的让几个儿媳把姜燕儿打了一顿,姜燕儿那脸本来就是肿,又被几个媳妇挠的不成样子,离毁容也不差了。”
“姜老太看到姜燕儿那一脸抓痕,气的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晕过去了!刘氏也顾不得和方忠婆娘打架,连忙喊叔伯把姜老太抬到里正家的牛车上,连夜赶去了镇上,现在还没消息呢!”
姜挽抬唇,又问:“姜燕儿呢?她能就此罢休?”
谢四婶嗤道:“她当然不罢休!她哭嚎着让王家人赔钱,不然她就去县衙告王婆子一家人伤人行凶。可姜燕儿昨天的所作所为,村子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找两个大汉堵截你,这一行径才叫伤人行凶!她自己先动手打王婆子,还有理叫屈了!”
谢四婶直摇头,“这丫头是没救了,心眼坏透了,颠倒黑白,满口谎言,她先打人她有理,要是吃亏了就喊冤,就要找人说理。这不胡扯么?她自己都没理,还找谁说理?!”
姜挽不置可否,没了再追问的兴趣,她进屋拿了五十斤白面,让谢四婶晚上做面条,还给谢四婶十尺布,让她帮忙做几双鞋子。
天渐冷,家里几口人不缺穿的,脚上的鞋子倒是缺几双。
谢四婶接过白面,死活不肯要布,她说:“你上次给我两匹布,给家里每人做一身衣服都绰绰有余,剩余的布头正好能给你做鞋子,哪里还需要你再给我扯布?”
姜挽也不坚持,等鞋子做好了,再给谢四婶辛苦费。
两天后,堂屋的炕砌好了。
王师傅看着自己的得意之作很是满意,真就一分工钱都没问姜挽伸手要。
但姜挽也不能让人白干,而且这还是项技术活,不是谁都能砌成的。
于是姜挽让谢四婶准备一桌丰盛的大餐,六荤六素,还托谢澜去买了酒,宴请王师傅和他两位徒弟大吃一顿。
王师傅不要工钱,姜挽就给他两个徒弟一人包了五十文的红包。
两个十几岁的小伙子受宠若惊,不停地朝着姜挽道谢,抬头看到姜挽那比花还娇艳的脸,一个个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王师傅倒没阻止两个徒弟收红包,跟他学手艺的,都是苦孩子,家境贫困,不像他有手艺,不愁吃喝。
可王师傅见两个愣头青脸红,就知道这两小子动了啥心思。
他猛地把酒杯掷到桌上,清亮的酒液顺势洒出。
“姜三丫心善,看你俩辛苦,给你俩包大红包。你们两个臭小子看人长得漂亮,还脸红起来了。你俩红啥红?人都嫁人了,你俩还藏着小心思呢?也不看看自己长得那样,能比得上姜三丫男人吗?!”
谢澜坐在王师傅旁边,闻言八风不动,好似局外人。
姜挽哭笑不得。
她觉得王师傅是喝高了,他那两个小徒弟只是害羞罢了,哪里有别的想法?
姜挽岔开话题,问王师傅日后安排,等房子建好后,她想在新房也砌两个炕。
提起这个,王师傅倒有问题想和姜挽谈谈,他道:“姜三丫,叔也正想和你说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