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瑾道:“我不太想在苏南看到你了。还有,你以前那些脏事儿还没处理干净,要是再添新的,你知道该怎么处理。赶紧滚。”
直到王宇威带着手下的几个小弟走了,乔眠才翻反应过来,立刻不太高兴地说:“你怎么就这么把他给放走了?”
赵怀瑾:“不然怎么办?”
“他这是犯-罪!他让一个女孩子失去了读书的权力你知道吗?”
看到乔眠已经激动地站起来,赵怀瑾抬眼看她,平静地说:“你说他犯罪,有证据吗?要是能告,她的家属还会等到今天吗?”
这几句话猛地点醒了乔眠。她颓然地坐下来,也意识到了一个无比严重的事实。
即便她知道是王宇威害了邹菊,可是她一没教唆二没出手,说白了,除了道德上的谴责,没人能说他是真正有罪的。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他有罪。
就像这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很多人。除了在道德上谴责他的行为之外,其实真的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重新投入明媚阳光的生活。
而被他伤害的人,却要日日在绝望的深渊里,日日品尝悲伤的苦果。
这是所有人的无力,当然也包括她自己。
乔眠吸了吸鼻子。她知道真相,却不知道该如何跟赵怀瑾道歉,或者获取他的原谅。
聪明如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僵局。
可是不得不承认的时候,在她这里,赵怀瑾一开始就没有得到平等的眼光和对待,无辜被中伤讽刺。
这么看起来,自己不也是行凶者吗?
赵怀瑾被她不明真相的冷漠无知而伤害,可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一句简单的道歉都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没想到最后,还是赵怀瑾打破了僵局。他起身走到柜台旁,从抽屉里拿出一叠钱来,然后放到了乔眠面前。
“这是一个月的工资,你点点吧。明天我亲自跟叶老师说,选修课我不上了。”赵怀瑾的声音冷冷的。
乔眠足足愣了秒,才反应过来:“所以,你是要解雇我?”
赵怀瑾皱眉看着她:“可以这么理解。”
“可我不还没干满一个月吗?”
“确实。不过我这个人比较奇怪。我不喜欢跟不分青红皂白就给别人乱扣帽子的人待在一个空间里。也不想对着假仁假义,阳奉阴违的脸,我难受。”
乔眠忍着眼泪,咬着嘴唇控制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