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力量大的不可用言辞来描述的火焰,相传盘古开天辟地之后,轻而清的东西,缓缓上升,变成了天;重而浊的东西,慢慢下降,变成了地。可是那些蕴含天地灵气之物钻入了地下,承受熔岩的万年煅烧,终成灵火。”岳柠歌点点头,然后又问凉凉:“你方才如此近距离地和怜儿接触过,可有发现她是什么等级?”凉凉摇摇头:“可能我最近没有睡好,感知不出来。”岳柠歌:“!”这家伙白天也在睡,夜晚还在睡,吃了饭就谁,伸个懒腰之后又继续睡……它居然有脸皮说自己不够睡!岳柠歌强忍着自己的暴脾气,一把将凉凉给抓起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呜呜……娘亲,我真的不知道,你轻点,我皮嫩……呜呜呜……”凉凉并不会对岳柠歌有所隐瞒,虽说它这个借口实在有些烂,但岳柠歌最后还是接受了。如果凉凉都无法感知怜儿的武力,那么怜儿到底是什么来头。她吸收那么多武者的武力是要做什么?岳柠歌越想脑子里面的雪球就越滚越大,她都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凉凉道:“娘亲,你的胳膊又中毒了吗?”岳柠歌哀叹了一声,心道:“我觉得我真的可能会成什么毒体的。”想到魏越泽那一日在珠翠峰的戏言,岳柠歌就忍不住傻笑起来,如果被他看到她这副狼狈样子,指不定又要说她什么了。“如果是魏越泽,他会怎么做?”尽管岳柠歌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魏渊听到了,他脸色一下子就垮了:“岳柠歌,你老是想着魏越泽做什么,现在我们被困在这儿,魏越泽能够救我们吗?都这个节骨眼儿上了,想着没有用的,有什么意思?”他实在是生气,从魏越泽到魏阀来的少将军的美人计外面的风微凉,顺着门窗的缝吹进来,让周围的温度都骤降好几个点。岳柠歌一瞬不瞬地看着魏渊,魏渊也一瞬不瞬地看着岳柠歌。他们之间从未这样平静,但这种平静只是暴风雨的前兆,此刻在魏渊的心里早就是剑拔弩张了。“我给你个机会,收回方才说的话。”魏渊紧紧握着拳头,他生怕一个克制不住真的要和岳柠歌动手。他如此真心实意地对她,到头来只是换来这么一句话,真是狼心当狗肺。岳柠歌不在乎地说道:“你从小到大都在和魏越泽角力,都在想要超过他,可你没有一件事是可以超过他的,不是吗?”岳柠歌说到这里的时候,看了一眼脸色越来越黑,就像锅底一样的魏渊。“魏越泽十六岁得到天道院赏识,亲自送了入学通知书,可你没有。后来,魏夫人带着你亲自上了天道院,但你还是不争气地被刷了下来,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不,应该是很早之前,你已经习惯了和魏越泽比了。”“我之前是你的未婚妻,你觉得我是囊中物,所以不在乎、不珍惜,可魏渊我告诉你,我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女人,我向往的男女之情不是附属品,我要的是绝对平等。”岳柠歌看着魏渊:“我不管你今夜是听得进去,还是听不去,我都要说,我和你之前,从未平等过。”那一种与身俱来的思想早就在魏渊的脑子里根深蒂固。他不像魏越泽从小就被丢在战场上,没有被营淄城的那种附属品思想耳濡目染。他将来是要继承爵位的,可作为一家之主,没有三妻四妾会被人笑。魏渊沉默了,他不知道该以什么话来反驳岳柠歌,他想说,不管以后会有多少人进魏阀的门,但他心里只有岳柠歌,这样不行吗?可他这段时间和岳柠歌相处之后,似乎是被潜移默化了,他都能够猜到岳柠歌到底要什么。他记得岳柠歌曾经说过,魏越泽从来都不会用承诺来忽悠她,魏渊何尝不想当一个说的出做的到的人,只是事与愿违,事情的发生有太多的曲折了。岳柠歌道:“我得先将这毒给逼出来,免得我手废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要我帮忙吗?”“不用了。”岳柠歌好意地拒绝。逼毒这事儿,她早就熟能生巧了。岳柠歌想,自己肯定是上面八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缺德的事儿,这一生老是要被毒给缠着。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岳柠歌盘膝而坐,开始运行武力。暗红色的武力按照之前的经验,从丹田处涌出来之后准备游转全身,只是当武力进入右手的经脉时候,却发现不大妥当。“娘亲!有针!”凉凉感知力十分强悍,脱口而出。岳柠歌急急地将武力收住,猛地睁开眼睛:“我刚刚不是将针给扯出来了吗?”魏渊听出了岳柠歌言辞之中的急切:“怎么了?”岳柠歌道:“我刚刚中了暗器,可我已经第一时间将暗器给拔出来了,难道是……”岳柠歌想起当年她还是特工的时候,曾经使用过一把特制的匕首。就像俄罗斯娃娃一样,匕首里面另有乾坤,还藏着一只小的匕首,如果敌人对抗将匕首斩断,里面的那只就会被特定的弹簧给弹出来,直中要害!岳柠歌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怜儿居然这么聪明!”“你现在还有心情说人家聪明!”魏渊撩开岳柠歌的衣袖,不看还好,一看却是吓了一大跳。岳柠歌的右手从手腕处一直到肘关节都红肿不堪,因为她失去了知觉,所以一直都没有仔细地看过。岳柠歌忍不住噗哧地笑出声,魏渊嗔怪:“都肿成这样了,还笑!”“你不觉得这像猪肘子吗?”魏渊表示十分无语,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吃!岳柠歌呵呵一笑:“你这么严肃,对我的毒有用吗?”“你不该……”“我不该如何?”岳柠歌笑道,“如果沮丧懊恼可以解决问题,那么你脖子上的那个东西拿来做什么?”岳柠歌抬仔细地看了看红肿的手肘,笑的花枝乱颤:“魏渊,你来替我瞧瞧,可有看到针眼儿?”魏渊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胳膊,动作轻柔的无以复加,惹得岳柠歌又是笑意盎然:“你不用这般小心翼翼的,我根本感觉不到痛。”饶是岳柠歌感觉不到痛楚,但魏渊还是轻手轻脚,只是他瞪大了眼睛都找不到那个针眼儿。岳柠歌的皮肤很细腻,也很光滑,若是有什么针孔他应该可以一眼就看出来。“莫不是肿了之后,把针眼儿给盖住了?”岳柠歌越说月离谱,魏渊心中甚烦:“你闭嘴!”岳柠歌岂是那种叫闭嘴就闭嘴的人,她冷哼一声:“我的手肿的跟猪肘子一样了,你还呵斥我,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魏渊艰难地抬起头,嘴角都有抽搐过的痕迹:“你正经点成吗?”“你从哪儿看出我不正经了?”岳柠歌抬起左脚来,用左手撑着自己的下巴,一副很正经的模样:“魏渊,我现在很一本正经地告诉你,我需要一块磁石。”魏渊当下就明白了岳柠歌的想法,可眼下在这个破地方,哪儿去找磁石?岳柠歌眨了两下眼睛:“你真的注意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