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戈噼里啪啦地跟檀洛抱怨到。
檀洛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不得不说,前不久兰戈移栽进来的茶树,勉强能入口,&ldo;那你的选择呢?&rdo;
兰戈垂头丧气地搭拉着手,一边拨弄新种的水果苗,一边回答:&ldo;还能怎样,能怎样,一边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一边是新交的好朋友,手心手背都是肉,而且我是一个成年人,这件事的问题根本不在于谁跟谁玩,我因为哪一方放弃另外一方都是不仁义的行为,夏夏夏雪不懂事,我能不懂事吗?如果一旦教给她们这种错误的观念,以后我还能不能有新的朋友,和私人空间了。&rdo;
女生之间也会吃醋,这兰戈理解,但是朋友不是情人,朋友和你之间的弹性空间比较大,兰戈上一世就是比较独立的人,没有朋友就一个人去吃饭,在她看来,一个人不陪着去逛街就不去逛街,朋友和另一个人更亲近就要生气,这不是朋友间的相处之道,朋友不就是要尊重对方,理解对方嘛,干嘛这么自私地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不过,夏夏夏雪还小,不懂也情有可原,这也是兰戈头疼的地方。
&ldo;现在,她俩都不理我了,看见我都装作没看到。&rdo;
&ldo;你打算怎么办?&rdo;
&ldo;等吧,等她们想通,小女孩嘛,没那么多深仇大恨的。&rdo;兰戈笑着安慰自己。
当晚,兰戈就做了个不好的梦,梦见有一个人老是追着她不放,那个人的面容很是模糊,但是穿了一身的白,在雾气蔼蔼的夜色里活脱脱就像杀人的鬼魅,兰戈一下子就给吓醒了,结果兰戈睁开眼睛一看,有个黑色的人影就蹲在她的床上,兰戈吓得大叫。
&ldo;小戈?没事吧?&rdo;
听到动静的兰妈在门口担心地问着。
&ldo;没事……我只是做了个噩梦。&rdo;台灯的光打在兰戈的脸上,依稀可见她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汗水。
兰妈见她没事,转身回房了,兰戈听到脚步声远了,才问:&ldo;你丫来干啥,能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啊,大晚上的吓死人了。&rdo;
荆涯无辜地看着兰戈说:&ldo;我有急事跟你说,所以就过来了。&rdo;
兰戈一个枕头砸过去,&ldo;能不能不要顶着我的脸卖蠢,我要长针眼了。&rdo;
荆涯灵活地躲开,接着台灯的光飘移到镜子前,臭美地照了照,&ldo;就不就不,你看明明这么可爱的长相,到了你脸上就那么凶神恶煞,这说明什么,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你那张脸没什么养分。&rdo;
兰戈懒得鄙视她,问到:&ldo;你来有什么急事啊?&rdo;
荆涯眼睛瞟向台灯,&ldo;我是来给你,预警的,近来,青山可能有天灾,而且还有人祸。&rdo;
兰戈眉头皱起,&ldo;天灾?人祸?&rdo;
她仔细想了想,突然想起,今年可不就是那个黑暗的一年嘛,冰灾,地震还有金融风暴,妈蛋,自己怎么能把这个给忘记了呢?
&ldo;我知道了,我会采取措施的。&rdo;
荆涯见兰戈心里有数,觉得自己任务完成了,&ldo;放心吧,青山不会受太多波及的,这不是还有我吗,上次那场疫病不也没到这儿来嘛,都是我的功劳。&rdo;
兰戈想起,上辈子的时候冰灾虽然蔓延到这儿了,但是这边也就是停水停电,有些村子里的房子倒塌,死的也就是些猪和牛羊,想来应该有荆涯的功劳,这么想着,兰戈也不觉得她讨厌了,反而真心地跟她道了句谢,&ldo;谢谢你。&rdo;
荆涯求夸奖成功,尾巴都要翘起来了,她盯着兰戈的台灯说:&ldo;那,我可以带走这个吗?&rdo;
又来了,鸟类的习性……
最后荆涯带走了兰戈唯一的台灯。
第二天的时候,兰戈开始思考战前工作了,地震倒是不用怕,青山离震中远,没有受波及,只是能感觉到一点余震,金融风暴对兰爸这种人民教师来说也没什么威胁,但是要提醒一下方大富,冰灾是个问题,因为连着好久停水停电,给生活带来了很多不便,兰戈记得冰灾那会,光是蜡烛都要卖到比平时贵一倍的价钱,要尽早囤货,还要叫兰爸买个发电机,受灾那会的发电机可贵了,还有价无市,油也要买,但是爸妈估计不会听她的,怎么办呢?对了,还有张家权啊,这种神神叨叨的事就该让他来。
在心里计划好了的兰戈第一件事,就是给张家权打电话,让他务必这两天内尽快上来。
等兰戈想着怎么找理由去城里囤货的时候,兰爸告诉她,夏夏夏雪要走了。
&ldo;为什么?&rdo;兰戈觉得自己简直被一道五彩斑斓的晴天霹雳给劈得体无完肤。
兰爸看兰戈一脸不相信,摸了摸兰戈的头安抚到:&ldo;夏老师工作有变动,要调到她们的老家去了。&rdo;
夏夏和夏雪的爸爸确实是在兰戈读书后才调过来的,但是兰戈以为她们就在这边扎根了,不走了,这下,让兰戈一下子接受不了。
兰爸看兰戈心里难受,&ldo;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夏老师有自己的选择,去跟夏夏她们告个别吧,她们过两天就走了。&rdo;
兰戈一听,拔腿就往学校冲去,敲开夏夏家的门,夏夏夏雪也是眼圈红红的,应该也是刚得到消息,夏妈在一边直叹气,&ldo;小戈,你来了,快来劝劝夏夏她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