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问题,您先出去招呼客人吧,我陪砚砚呆一会。”霍延年说着把谢母送出了房间。
卧室里再次剩下他们两人,真相已经浮出了水面。
“孤儿院的院长说我是弃婴,是他在大门口捡到的,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有一年我顽皮把衣服弄得很脏,阿姨说我洗澡的时候又哭又叫,当天晚上就发高烧,烧了几天,醒来后就变得不怎么记得以前的事。”
“昨天在梦里说话的应该是他吧,他说对不起,都还给我了。是想说当年他调换了我们身份的事吧。”谢砚记得梦里他们穿的衣服并不一样,之后自己的衣服又破又脏,而他则穿着干净的衣服跟着谢父谢母离开了孤儿院。
“孤儿院是两个世界的重合点,他看着年龄比你大,但估计营养不良所以和你体型差不多。你在孤儿院长大替代了他的身份,他则替代了你的身份,也许他后来想通了或者出了什么意外,把你带了回来,所以他才会说都还给你了。”霍延年分析着,也许是命运的安排,让谢砚和他之间一直连着条线。
知道真相的俩人心底压着的石头没了,但石头移开后的压痕还在,他们都知道这需要时间来慢慢修复。
有些事已经发生了,有些人不知道还在不在,谢砚和霍延年都知道他们不能一直纠结着真相,他们好不容易才能相遇重逢,能做的就是珍惜当下,创造属于他们的未来。
谢母也不知道夫夫俩之间出了什么事,但小两口从卧室出来后上个厕所都要腻歪在一起,也不再去深想。
晚上送走了亲戚们,大家一起收拾残局,谢母忙了一天,疲惫地坐在沙发上。
“妈我帮你按摩?”谢砚犹豫了片刻在霍延年的鼓励上,踏出了亲近父母的第一步。
正在擦桌子的谢父哼哼两声,表示了自己不满。
“爸您累了吧,我来就好。”霍延年很懂地上去接替了谢父的活。
原本俩人只打算住个三天就回去,结果一住就住了一周,谢砚正在慢慢学习和谢父谢母相处,有些事不难,难的是心里的结解不开,现在谢砚的结开了。
初七谢砚和霍延年搬回了大房子,回到熟悉又隔音的环境,霍延年第一件就是拉着谢砚上楼玩耍。
不仅霍延年憋,谢砚其实也想,由着霍延年解锁了新耳朵,谢砚一时大意被带进了他拒绝入内的家庭影院,晕过去的前一秒谢砚发誓一定要把这间房拆了。
第二天谢砚是被霍延年亲醒的。
“几点了?”谢砚推开霍延年脑袋,“你是不是今天上班?”
“不急,我能路上吃饭。”
“……”
谢砚晕晕乎乎地又被搞了两次,累得眼睛都不想睁开,外面刺眼的阳光说明霍霸总上午迟到了。
“我要是你员工我肯定辞职。”谢砚含含糊糊地嘀咕。
“不,你一定很爱我,因为今天延迟一天假期。”霍延年给谢砚清理完,给谢砚嘴角的破口涂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