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祈无病眼前。
咫尺间,他看到了几个用黑炭笔写的小字。
“祈无病的激|情录像带。”第章一阵沉默。
祈无病伸出俩指头捏住了光盘,嘴角抽了抽,“……这什么玩意儿?”闻观很友善的指着上面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祈,无,病,的,激……”“停。”祈无病直接把他的手拍了下去,“我识字,你闭嘴。”闻观不说话了。
祈无病开始在桌子上扒拉,这上边儿,关于他的光盘竟然还不少,足足有四五个。
剩下的,有很多都裂开了,像是被人为破坏的。
上面也并没有写文字。
他抬眼看了看上面的屏幕,低声说,“闻医生,我有点儿慌了。”闻观看他,“怎么。”祈无病脸上闪过一丝纠结,“我的灵魂,还是个处男,但身体,却……”闻观:“……没关系,我可以装作不知道。”祈无病摇头,“我不行,我现在一想起来自己这具身体干了什么还录像,我就感到头晕和目眩。”闻观突然凑近,狠狠的捏了一下祈无病的胳膊,捏皮儿那种。
巨疼。
祈无病眼泪都出来了,他也不悲伤了,瞪大眼睛看闻观,“你什么意思?!掐上瘾了?!”闻观已经退出了八步开外,淡淡开口,“突击治疗,不会另外收费的,放心。”祈无病生气了,他沉默的把硬盘往自己裤兜里塞,能塞的地方全塞了,塞完他严肃的说,“不玩了,我困了。”闻观悄无声息的走近,好声好气的说,“这么好的天儿,别浪费,顺便去霍乱房间看看吧。”祈无病笑了笑,“我认真的,你再碰我一下我就弄死你。”闻观点头,“好。”两人走出去,把门关好。
祈无病拿出钥匙,塞进了娃娃头的嘴里,拎着就走。
闻观看着他的行为,不太赞同,“我觉得你应该把头还给它的主人。”祈无病冷哼一声,“我不还。”闻观语气温和,“君子不受嗟来之头。”祈无病无语,“你别跟我说话。”闻观:“好。”走廊这会儿温度更低了,像是开了冷气,风嗖嗖的吹着。
墙上的画像蒙着一层阴影,人面像的涂鸦在光线下呈出流动般的暗色。
那一双双眼睛逼真的像是在转动,注视的方向竟然都是一致的。
好像都在盯他们两人的位置。
本该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氛,但祈无病和闻观目不斜视,漫步向前,对这种恐怖感表现出了一种气死人的无视。
霍乱的房间在走廊尽头,关的死死的。
两人刚到,祈无病就蹲下身,拿出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细铁丝。
撬日记的行为已经有了铺垫,他干坏事干的非常熟练,堪称得心应手,开锁开的理所当然。
还一边拧一边分析,“他房间里全是镜子,还锁起来,在怕什么?难道怕我们进去照镜子?”闻观看着他动作,两手插兜,悠闲的说,“有这个可能。”俩人神奇的脑回路奇妙的搭在了一条线上。
三分钟后,“吧嗒”一声。
锁开了。
祈无病推门进去,虽说是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墙上的镜子震了一下。
有好多好多个穿着大裤衩和汤姆猫印花白t恤的祈无病。
第一天来这儿时,他就看到过这个屋子,当时也只是站在门口而已,这么踏进来还是第一次。
视觉冲击力十足。
墙上天花板嵌满的镜子清晰的映着人影,一眼看去仿佛站满了一模一样的人,做出一模一样的动作。
虽说没有灯光,但镜面反射的光却是亮堂的很。
感觉不怎么舒服。
闻观不紧不慢的跟在后边儿,视线落在镜子上,很顾及自身形象的照着,拨了拨头,理了理袖口,紧了紧领口。
大有一副要出门就餐整理仪容的架势。
“你是不是有病。”祈无病抱着胳膊看他。
闻观疑惑的在镜子里跟他对视,“我跟你不一样。”祈无病更不爽了,他随便一句话都要刺自己一下,“大半夜穿这么好看的原因是什么?为了显得比我好看吗?你这什么心理?”闻观扶了扶眼镜,表情古怪,非常像克制严肃的害羞,他轻声说,“谢谢。”祈无病:“……”两人又转悠了一会儿,没找着人,也没找着奇怪的地方。
祈无病觉得累了,他想睡觉了。
看出了他的疲惫,闻观贴心的说,“深夜闯入别人的卧房,实在不是什么君子所为,咱们走吧。”他抬了抬下巴,“你回去睡觉,我去趟医院。”这种熟悉的马后炮式君子论着实很欠揍。
祈无病“呵呵”笑了声,“你要不要脸了?”闻观微笑,“可要,可不要,看心情和状态。”祈无病:“……大半夜你去医院干什么?”“突状况,得去看看。狗就先放你这儿了,”闻观想了想,“明天我会晚点回来,你早点儿睡,不用等我。”祈无病:“……您放心,我不会等的。”闻观点头,“好。”他跟着祈无病回到房间,特意把睡的像头猪一样的祈福摇醒,跟它挥手道了个别。
祈无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