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送你的逃脱大礼,花了点儿时间。”祈无病火气瞬间就灭了,他掂了掂重量,可以,看来货不简单。
“我现你住的这个楼离围墙最近,可以试试……”祈无病主动出主意。
闻一把手指伸到他眼前摇了摇,眼神很是认真,“千万别尝试翻墙,墙跟儿下面放的都是钢钉板子,掉下去就能扎成刺猬,很痛的。”祈无病扫了眼他身上的绷带,“你被扎过?”闻一摁着他的脖子往前走,生硬的转了话题,“今天的馒头还挺好吃的,你有藏一个吗?”祈无病摇摇头,“还没来得及拿,第二个盘子就被收走了。”闻一经验很足,“那你肯定是吃太慢了,下次手快点儿,别让那厨子看见就行。”祈无病再次点头,乖巧的稀奇,“现在去哪?”闻一停下步子,神秘兮兮的指了指房子的边缘草丛,“咱们去那里头倒点儿东西。”“倒什么?”祈无病有点疑惑。
闻一冲他眨眨眼睛,“就你怀里抱的。”他摸摸祈无病的脑袋,眼神清澈的好像被盛夏的雨冲洗过,“不仅要洒到这里,还要往窗台,地毯,壁画上洒。”祈无病闻了闻手里的东西,一股子刺鼻的气味冲了出来,他皱了皱鼻子,“这是什么东西?”话音刚落,院子大门那儿走进来几个人,捂得严严实实,像是见不得人一样。
闻一把祈无病拉到自己怀里躲在了阴影处,他小声说,“前边儿走那人,看见没,捂最严实的一个,就是他要领养你。”祈无病抬头看着闻一的下巴,“七号也被领养了,为什么会尖叫,会哭?难道不是件开心的事吗。”闻一矮下身子,和他平视,这么近的距离里,祈无病终于看清了他的眼睛,好像是点墨画出来的轮廓。
“你什么时候会哭?”祈无病想了想,“我怕疼,很疼的时候会哭。”闻一说,“所以,她为什么哭呢,因为被领养一点都不幸福,还会疼。比在孤儿院里受刑还要疼。你想受那种疼吗?”祈无病摇头,“不想。”“那干就对了。”孤儿院的管理严格的可怕。
单靠祈无病自己,很难跑出去,不借用外力的话,根本没办法成功。
他死马当活马医,虽然不是很相信这个闻一,但还是想试试。
于是他听话的按照闻一的指示。
在深夜,把那一罐东西洒遍了整栋房子。
闻一整个晚上都没出现,直到半夜一点多才突然冒出来,敲响了祈无病的门,“身手挺灵活啊,位置全洒对了。”祈无病揉了揉眼睛,看着他半瘸的腿,“你不就是看我灵活,才让我做的吗。”闻一笑着摇摇头,“小家伙儿真是太聪明了。你如果念书,肯定是个大学霸。”“大学霸是什么?”祈无病有好多词汇都不懂,有点懊恼自己的没文化。
闻一拉着他下楼,“就是书呆子。”到了一楼大厅,祈无病又问,“书呆子是很厉害的意思吗?”闻一“哈哈”笑了两声,“不不,是很傻的意思。”他把最大那扇窗户上的窗帘猛地拽下来扔到了中间的空地上,踩着凳子坐到窗台,把祈无病也拽了上去。
闻一背靠窗外的星光,和他对视,认真的说,“念过书的都是大傻子,我们这样儿的才最厉害。”院子里的蝉一个劲儿鸣叫。
惊起了草丛里的几只萤火虫,它们在空中飞出各种各样好看的图画,把灰暗的房子都照的明亮起来。
温暖的光幕里。
闻一伸手捏了捏祈无病的脸,引诱似的开口,“想不想抽烟?”炸弹都爆完了。
该塌的也都塌了,玻璃房暂时恢复了平静。
只是房底的裂缝却越来越大了。
灯已经灭完,只剩下祈无病脚腕上的红光,和他手腕上手表出的绿光。
一红一绿,看着格外好笑。
寂静的地底,暗淡的光线。
祈无病听到闻观说,“歌没听够,你,我也没亲够。怎么办。”没了光,他似乎脸皮更厚了些,“你总是主动亲我,我很开心。”祈无病咳了一声,晃了晃脚上的环,“这警察还没找到咱位置呢?”“等他们把头顶的石头挪开,你就踩着旁边的柜子爬出去。”闻观的手从黑暗里摸到祈无病的手上,“回家等我。”祈无病狠狠的捏了一下他的手指,“你打算留这儿睡一觉?”闻观语气无奈,像往常一样温和,“腿已经动不了了,我上不去的。我在这儿等挖掘机来挖我。”祈无病抓着他的手指玩,“那我跟你一起坐挖掘机走。”“你先回家,我被弄出去后得收拾收拾,现在这幅样子太狼狈了,不好看。”闻观好言好语的商量。
祈无病冷冷一笑,“你什么样儿我没见过,现在知道害羞了。”闻观晃晃他的手,像小孩儿似的。
半晌。
“祈无病,你怕我吗?”“怕。”祈无病说。
闻观愣了一下。
“我很怕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很怕。”祈无病轻轻叹息,“像我这么怂的人,应该离你远远的,见着你就跑,省的动不动就抖。”“但是吧,我又忍不住想离你近点儿,越近越好,实在抖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