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恕冷嗤一声,不悦地扫过任天高,眼神里似乎藏着无数冰刀子。
这场宴会能来的都是寒城各界名流,地点定在江氏名下一处五星级酒店顶层。
会场门口,侍应生礼貌地鞠着躬核对入场邀请函。到了江恕的时候,立刻褪去公式化表情,换上笑容:“江总晚上好,您从这边走就好。”
温凝没见识过这种大场面,跟在身后心里总有些拘谨,等到要进门时,被一把拦下。
“小姐,请出示您的邀请函。”
温凝一脸茫然看向江恕,然而男人神情漫不经心,薄唇微微勾着,居高临下,似乎并不打算出手相救,她紧张地攥了攥手心,不知所措。
好像自始自终,她就没有身为江恕太太的底气。
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追上江恕,伸手挽上他臂弯。
在外人面前这么亲密还是头一遭,温凝总觉得四面八方都有人在注视自己,心脏跳得越发厉害,双手下意识将江恕的手臂攥得死紧,没一会儿,身边男人忽地笑了:“手劲松点儿,跑不了。”
温凝脸颊红了红:“噢。”
迎面走来两个女人,从年纪上看,像是一对母女。
“江总您好,真巧。”年纪较长的那位冲江恕开了口,笑容满面不失优雅。
江恕性子傲,随意点了个头。
陈太太倒是自来熟,继续恭维:“江总年轻有为,在咱们这个圈子里都出了名咯,今天能在这儿遇上江总,也是我们的缘分。”
她说完忙拉过身边的年轻女孩:“这是我妹妹家千金,叫吕诗,小诗啊,快和江总问好。”
吕诗笑得娇滴滴:“江总好。”
江恕神色漫不经心,只淡淡嗯了一声,却惹得吕诗和周围偷偷侧目的名媛千金们一阵面红耳赤。
义拍很快开始,温凝跟着江恕落座。
男人兴致缺缺,翘着个二郎腿,慵懒地倚靠在贵宾席,偶尔偏头看看她的反应。
也不知道她到底喜欢什么,这丫头看什么都像是在凑热闹,他索性不时地举举牌,横竖也是做慈善,不差这点钱,挑不出她喜欢的,全买下来就好,懒得再花心思。
接二连三高价拍下几样藏品,不少名流为了博个面子,也跃跃欲试举牌相争,只是看到竞争对象是江恕时,就立刻讪讪收手,人人都清楚,江恕若是有心想争,在座所有人掏光家底也争不过他。
最后一件藏品,是本次义拍的重中之重,不少人慕名而来,为的便是这支清中时期的冰飘花镯,起拍价一百三十万,举牌的嘉宾络绎不绝。
“二百万一次。”
“三百万。”
“三百万一次,三百万两次。”
“四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