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月不知怎么又得罪江雕开了,反復回想他生日后这几天她也想不出做了什么惹他生气的事。昨晚两人正好同一时间回来,江新月发现他脸颊和下巴上有些轻微的伤痕,心里担心,第一反应就是拉住他问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谁知江雕开把她的手格开,冷冷地说了句「别管我的事」就进房间去了。
江新月站在站牌边轻轻地嘆了口气。几声响亮的汽车喇叭声引起她的注意,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不远处,驾驶坐上k叔正向她招手。
江新月上了车,才发现南宫祭就坐在车内,她方才还在想为什么是k叔叫她而不是南宫祭,此时看见他,心放下了一半。而悬起另一半的心是因为南宫祭抬起头来的时候她吓了一大跳。
「你的脸……」那张白净斯文的脸上,不管是多情的眼睛,爱笑的唇角,还是挺秀的鼻翼都烙着伤痕。
看见她的表情以后,南宫祭把脸偏向一边:「很难看吧……」
「怎么回事?」江新月真是心疼,她伸手把他的脸扳过来,用指腹轻轻触碰:「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南宫祭吸气,脸疼的皱起来。
「很疼吗?」她凑近他,用唇轻轻给他吹着气,像哄着刚刚摔伤的小孩子。
南宫祭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眼角有一颗泪落了下来。
「怎么了?」看他眼睛红红的,江新月吓到了。
南宫祭笑:「瞧我,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他故意做了个呲牙咧嘴的表情。
江新月忍俊不禁:「对不起,是我刚才太用力了……」
「不是。」南宫祭看着她,声音低下来,「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关心过我。」
江新月脸上的笑消失在嘴角,她怜惜地看着南宫祭,伸手抚了抚他的头髮:「你们俩个真让我不省心,一个受伤,一个挂彩,还要不要我活呢。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们啊?」
南宫祭笑了:「姐,谁敢欺负我们啊,是我们两个打架了。」
上班的时候江新月一直在分神,她在绞尽脑汁地想怎么才能让江雕开和南宫祭这两个孩子合好。有句话叫计划赶不上变化,当江新月看到自家客厅沙发上一南一北坐着的两个较着劲的少年时,她头都大了。
她拉拉这个,拉拉那个,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们都拉到了沙发中央。左手拉住南宫祭,右手拉住江雕开,把他们的手交叠在一起。
「不管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打架,我只记得包大龙说过你们两个是吃苦患难的好兄弟,祭还曾为开受为伤对吗?现在就因为一点点矛盾却打得不可开交、反目成仇,你们不觉得很丢脸吗?」江新月苦口婆心。
江雕开和南宫祭注意力却没在她的话而在她的手上,她一隻手握着江雕开,一手握着南宫祭,三个人四隻手紧紧交叠在一起。这样的景象似乎刺激到了他们,他们两个对视,都从彼此目光中看到惊讶和某种复杂情绪,因为他们似乎冥冥中看到了某种预示却谁也不肯承认。
「阿开,你为什么和祭打架?」江新月问。
江雕开瞥了南宫祭一眼:「看他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