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德寿,刃家镇一个小小的县衙师爷,地位不高,但是权力却相当大。
别看他上面有镇长和县令压着,但是作为与山上仙人沟通交流的专门人员,他可是整个刃家镇上唯一一个可以登上刃家山的普通人。
这是他的骄傲,也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钱。
所以,对于刃家山上仙人交代的事情,他从来都是亲力亲为,每一次都要做到圆满完成。
也是因为他这么勤勤恳恳地“工作”,得到了刃家山上仙人的无数奖赏,尤其是各种灵丹一吃,单单寿元就已经增加到了两个百年。
可是今天,他觉得自己遇上了“职业生涯”中最大的麻烦,如果处理不好,恐怕不等两个百年大限到来,两个时辰之后他的小命就得交代了。
怎么办?
郝德寿骑在马上,看着逐渐临近的刃家镇,心中不停谋划着保命的计策。
良久之后,他咬咬牙,猛地举起鞭子抽了下马屁股,风驰电掣般地向前冲去。
在他身后,众多手下急声呼喊,可是他却充耳不闻,飞速冲进刃家镇。
一路狂奔,搅得整个小镇鸡飞狗跳之后,郝德寿来到镇中心的衙门口,不等马儿减速,便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从马上摔了下来。
他抱着脑袋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直到撞上衙门口门前的石狮子上才停下来。
看到这一幕,不仅他的手下傻眼了,就连守卫在门前的衙役也惊得合不拢嘴。
不过,郝德寿此刻却管不了那么多,硬撑着爬起来,对着门口的衙役喊道:“快,快去禀告县令和均寒仙人,有人冒充刃家山上的仙人!”
这句话他是使出吃奶的力气喊出来的,别说门口的衙役,就连远处商铺里的商家都听的一清二楚。
两个衙差一听这话,一个转身去禀报,一个上前搀扶起郝德寿就往衙门里面走。
等他们进入衙门大堂,便看见之前报信的衙差领着几人走了出来。
见到来人,郝德寿一把推开搀扶着自己的衙役,连滚带爬地冲到其中一名青年脚边哀嚎道:“均寒仙人,您可一定要给小的做主啊。”
郝德寿嚎啕大哭,那样子要多悲惨有多悲惨,可被他抱住的“均寒仙人”此时却眉头紧蹙,心中恼火。
均寒身为刃家一派首席长老兴默的关门弟子,可谓是刃家年轻一代中的第一人,现在被一个凡人抱住大腿,这要是传出去那不成了整个刃家的笑话了。
他真心想一脚把郝德寿踢飞出去,可是周围不少人在看着,为了保持一名修仙者的优雅风度,他压下抬脚的冲动,不留痕迹地后撤两步。
“郝师爷,站起来说话。有铁家仙门的贵客在此,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均寒仙人,小的已经被人打得站不起来了。”
“哦?怎么回事,什么人敢打你?”
“小的去刃家村找寻往山上运送宝物的牲畜,可是凭空冒出来一个小子,不仅不让我牵牛回来,还冒充山上仙人把我的人好一通打。均寒仙人,您可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还有这等事?告诉我那人是谁。”
“他说他叫陈傲。”
“陈傲!”
均寒两眼一瞪,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