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涯一下子跳了起来,瞪大眼睛,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是…不会是平白无故猜的吧?&ot;
&ot;他知道了,而且确信。&ot;白逸尘拿着那只酒壶,用手指摩擦了几下,他眯了眯眼眸,道:&ot;你说,一个从未离开过东洲,年仅十七岁的少年,到底能有多大能耐,竟然能发现我身上的秘密,还有胆子出现在我面前,让我知道这件事情?&ot;
白无涯觉得他的大脑已经罢工,根本无法用正常人的思维,来思考蔺玄之这个人了。
白无涯沉了沉眸子,道:“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ot;杀了他,你怎么就知道,他没有后手?&ot;白逸尘放下酒壶,冷淡地笑了笑,道:“况且,好不容易有人送上门来,准备帮我重返九界,又拿出了诚意和能力,我自然要给他这个机会。”
白无涯艰难地说:“他…他能帮少主回到九界?他竟然敢如此狂妄?&ot;
“说不定。&ot;白逸尘道:“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ot;
白无涯有些郁闷,道:“那我要当成不知道吗?&ot;
白逸尘扫了他一眼,道:“他必然知道你是我的心腹,没必要装什么了,不过,他那个弟弟面前,你还是尽量不要露出马脚了。”
&ot;是。&ot;白无涯点点头,心中却是思绪万干。
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地将白逸尘和冷寂雪这两个人,牵扯在一起,除非那个人知道白逸尘和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冷寂雪之间,不为人知的联系。
这种联系,就连每日和冷寂雪凑在一起的皇甫晋,都根本毫无察觉。
蔺玄之的那个极品酒壶,是用来养魂的。
里面的各种材料,也都是难得一见的宝贝,恐怕价值不会低于那只被他拿走的神木梧桐锻刻笔。
但是,他的材料从何而来?他炼制的器方和手法,又是从何而来?
蔺玄之就是一个巨大的谜团,他全身上下,都是令人猜不透的秘密。
白逸尘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道:“蔺玄之那边,暂且不用查了。
白无涯皱起眉头,道:“他这种全身都是问题的,不查能行吗?&ot;
“他敢让我知道,就敢保证我们查不出什么来,亦或者就算查出来点儿什么,于他而言并无什么大碍。&ot;白逸尘道:“不要浪费时间,该露出马脚的时候,自然会露出马脚。”
白无涯虽然恨不得把蔺玄之身上的秘密全部扒出来,但白逸尘已经说话了,他也只好点点头,道:“好,只有他不会伤害到少主,我这边单凭少主吩咐。”
&ot;他要和我当盟友,自然不会伤害我。&ot;白逸尘笑了笑,说:“其实这样也好,至少,我们可是平白多了个天才炼器师。&ot;
想想,好处可真是要比坏处多
蔺玄之回到蔺家的观赛席位,左看右看,没看到段宇阳和晏天痕。
蔺玄之问旁边专心致志观赛的蔺泽之,道:“阿痕和段宇阳呢?
萑泽之回神,道:“不清楚他们去什么地方了,不过,晏天痕说他很快就会回来。&ot;
蔺玄之刚打算通过传音铃和段宇阳联系,便看到一起朝这边走来的段宇阳和晏天痕。
‘玄之,这么快就回来了啊!&ot;段宇阳有些意外,他还以为,蔺玄之恐怕得等到今天的比赛结束。
蔺玄之的视线落在晏天痕身上,道:“去什么地方了?&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