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不是一言两语就能说清的,我倒是不急着知道。&ot;蔺玄之道:&ot;耽搁了不少时间,我们先行去海琼城和万院长天枢剑圣他们会合吧。”
晏天痕翻身上剑,抱着蔺玄之的腰,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肩膀,道:“天枢剑圣也来啦?他怎么不亲自去教容止水呢,好歹是一家的。
止戈朝着天穹飞去,蔺玄之握住了晏天痕抱着他腰身的手,道:&ot;正是万眠棠说什么也不让他去。”
“他担心天枢剑圣一个忍不住,便将容家弟子给团灭了,到时候,可就不是偷卷轴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ot;
讲真,万眠棠的担忧不无道理。
有蔺玄之引路,两人很快便到了海琼城,并与在此处等待二人的天枢等人会合。
因着卷轴怎么说都是容家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贝,纵然被容止水给偷出来,万法正宗的长老也不能让它进入宗门大门,否则便是窝藏包庇,给外界留下把柄,饱受病诟。
然而,他们又不愿意放弃这卷轴上的秘密,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一一
山不来就我,我可以就山,既然卷轴不能进宗门,那宗门长老前来海琼城研究卷轴,总归是不违背宗门规矩吧?于是,当晏天痕踏入宗门长老下榻的客栈房间时,整个人都有点情逼。
不光是天枢剑圣和万眠棠,屋子里面还坐着扶叶尊人、梅院长、器海殿殿主、以及令判圣涯。除此之外,就连海狂浪和展枫亭,都在此处等候。
容止水一脸愁容地坐在地上扒若卷轴,看到晏天痕便愁眉苦脸地说道:“我怀疑我们偷的卷轴是假的,不光是我,就连族叔都看不到任何记载了。&039;
晏天痕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子:啊了一声,道:“说不定是被容家给换了,毕竟我们去借卷轴的那段时间,各个宗门和家族,都有人络绎不绝地上门拜访,怕是容家担心卷轴会丢,才故布迷阵,拿了个假的代替。”
一定是这样!“容止水捶地,有种被欺骗的愤怒,道:“放出了个假的骗我去偷,竟还有脸放狗追杀我,容天仙当真不要睑!
晏天痕轻咳一声,心道:好了,这锅已经甩出去了,虽然有些同情容天仙,但谁让他不留情面呢?
天枢剑圣却是有些怀疑,盯着这空白的卷轴,嗤笑-声,不屑地说道:&ot;容家十个里面九个半都是蠢货,我倒是不认为会有聪明到提前换了卷轴的人。
容止水无辜地说:“我呢?“他觉得自己还算是聪明的。
你?“天枢剑圣冷笑道:&ot;明日你自己回容家负荆请罪去吧,宗门怕是容不下你这尊贵的容家少主,容家也绝不会让你继续在宗门求学。“
容止水很是倔强地说:“我和他们不一-样。’
天枢剑圣道:“我管你一样还是不一样,容家没一个好东西。
容止水小声说:“你也是容家的。
天枢剑圣冷道:“早就脱离关系了,族谱上再无我的名字。
容止水也不知是脑子抽了,还是激动过度,竟是胆大包天地说道:“可是容迟还在族谱上,我看到过。”回答他的,是天枢剑圣的一巴掌。
“谁准你提起他?“天枢森然地阴沉着一张脸,鬼魅一样来到容止水身前,提着他的衣襟将人从地上提了起来,咬牙切齿道:“小子,我对你有几分宽厚,不过是看在你那父亲当年说了句公道话的份儿上,别以为你和他们,有多大不同。
容止水吓得面如土色,手足无措。
圣涯令判面色不偷,走过来将天书的手掰开,让容止水脱离束缚。
“身为宗门长老,竟是要当着我的面对学生下手,你未免太不将我放在眼里了。“圣涯令判道:“既然这卷轴看不出究竟那容家来要东西的时候,便还给他们万完事。
圣涯又皱着眉头道:“我出宗已经太久,如今也没功夫继续耗下去,今日使要回宗门,不过,卷轴一事,我还会派人继
续跟着。
“我倒是有另一个路子。“天枢剑圣也懒得和容止水计较,摸着下巴道:&ot;轮回宫倒是厉害,之前托他们查容家卷轴失窃一事,竟是这般迅速就给了答复。“
晏天痕悄咪咪地朝着葡玄之看了一眼。蔺玄之给了他一个淡定的眼神。
晏天痕:
天枢剑圣:“这次,我们不妨托他们直接寻这卷轴上的内容,你们意下如何?&039;
圣涯道:“不如何,纵然我们与九界天族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但也不好明目张胆与轮回宫做交易。”“是啊。“万眠棠点点头,道:“轮回宫毕竟是被晏家点名排挤的。”说着,还看了晏天痕一眼。
晏天痕:”&ot;关我屁事啊,这可是我道侣的私产,我巴不得能上赶着供若!
扶叶尊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清了清嗓子,道:“老朽有一建议,权且听听,既然明着来不行,我们不妨暗着来,轮回官虽做过不少人头买卖生意,但信誉始终不错,想来也不会出卖买主,所以这一点,只要我们行事低调,倒也不必担心被人察觉。”
圣涯令判严肃着一张睑,点了点头,道:“我与尊人想的一样。万眠棠道:&ot;我也同意。
其他几位长老皆是叫好,于是众人一拍即合,便决定暗中与轮回宫勾结在一起--不,应当是十分正经的合作。晏天痕轻咳了一声,禁不住暗中感慨万法正宗真不愧为九界第一大宗门,行事作风果然不同凡响,另辟蹊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