妟天痕捏不准蔺玄之此时的态度:他觉得蔺玄之的态度,有些不那么友好。其、其其实吧,我上辈子当魔帝,炼煞杀神,全全全都是被逼无柰,我自己本质上还是个积极向上阳光灿烂的好少年,只只只是,晏天痕说的结结巴巴,他之前也没想过会告诉蔺玄之,所以乍一下子话也说不顺溜了。
蔺玄之道:“把你的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妥天痕马上把舌头伸出来,低头瞅着已经直了的舌头,一双眼睛就成了斗鸡眼。
葡玄之扫了晏天痕一眼,道:“容家人已经走了,你不必担心会与那位灵起真人正面接触拆穿身份,不过日后你要离宗师境的人远一些,免得他们看出你修了煞,把你当混物给收拾了。
晏天痕顿时目蹬口呆,一双眼睛差点儿脱框而出。
师兄你为什么连这种事情都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蔺玄之道:“不必跪着了。
晏天痕一惊,然后一喜,可惜他的喜井未持续多久。
直接去抄灵宗训诫,何时抄完八十一条何时动身前往海琼城和你师兄他们会合。
他一口老血险些没噎死他,比起抄写灵宗训诚,他宁可在这天下第一硬上面跪上十天半个月。
毕竞,跪在这里也就累了一些,可抄写灵宗训诫,却是会全身都疼。
晏天痕叫苦不迭,但看蔺玄之方才的反应,显然是不怎么信任他所说的话的,这可怎么办啊?可他说的都是实话嘛。
这下好了,之前还担心蔺玄之知道他苦衷之后,一时间把持不住心神不宁再出什么岔子,现在得了,人家根本就从头到尾都不相信他是个敢为天下牺牲小我的大义之。那边:蔺玄之一张臉黑得像是锅底。
“师兄,我做的这些,可都是道祖让我做的,我也想像你、像義和、像沧容他们一样,光鲜亮丽,受人尊重膜拜,可这种事情,又不是我能选择的。”
“道祖对你们倒是好,对我可也是够残忍的,不过他也没办法,我也不怪他不怨他,谁让我从小就命不好呢?什么坏事情都要赶着我来,什么好事情都得避着我走。
“师兄,我起初是个好人,但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都是好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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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玄之捏了捏手中的那把止戈剑。幽山灵毓的嘴里,没有一句实话。可是如今说这话的人,是他家阿痕。
然而阿痕和幽山灵毓,却又是同一个人。
说起来,他虽能将阿痕和灵毓割裂开来,当成两个人来看,但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他们其实就是同一个人。
他可以说服自己不在乎上辈子阿痕都做过什么一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过去的便是过去了,他纵然犯下滔天罪恶,也已经用生命的代价来偿还了。
蔺玄之从来都是一个活在当下的人,他不会用上辈子的过错,还惩罚这輩子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