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楞了一下,没有接秦皓的银子,出家之人,四大皆空,更何况自己的师父有钱,只是抠门而已。
秦皓摸了摸他的小光头,笑呵呵地说:“那就当是香油钱吧。”
徐宜含笑地看着小和尚,和徐迩差不多的年纪,他看着也亲切。
小和尚拗不过他们夫夫俩,勉强地收下了银子,从自己的布袋里摸出一把平安符送给秦皓夫夫,这样的话,师父知道了也不会说他了吧。
徐宜小心翼翼地把平安符揣进怀里,跟着秦皓进了寺院主厅。
大厅正中央,一位慈眉善目的大和尚带着四位弟子,席地而坐,正在诵经,三三两两的香客举着手中的香,在神像前叩首祈福。
徐宜拖着秦皓,从右边的神像起,两夫夫跪在蒲团上,虔诚地许愿,拜了一圈,将手中的香火插在寺庙门口的香炉里,大厅里诵经的声音也恰好停止了。
已过午时,秦皓和徐宜没有耽搁,下山回家还要一阵子,两个人都有些饿了,步伐不免有些匆忙。
小和尚从后面追了出来,气喘吁吁地叫住了秦皓,递给他一封信:“施主,请留步,这是了远师父给你的祝语,请你回家后再打开。”
了远师父是京城的大和尚,不知为何两年前来到黎音寺挂名主持,平时常年在外云游,轻易不露面,一年中只会在寺里诵经一两回,是活在传说中的大师父。
秦皓狐疑地往寺庙里观望,不确定地问:“小师父,确定是给我的吗?我和了远大师今日之前并无渊源。”
“是你的,师父说给一个穿黑色貂绒披风的汉子,就是你。”小和尚很笃定,今日香客少,只有秦皓一个人是这样的穿着。
徐宜艳羡地看着秦皓手中的信封,与有荣焉地拉了拉秦皓的衣袖。
秦皓默默地将信封放在徐宜手里,对小和尚说:“小师父,替我们夫夫俩向了远大师致谢,也祝你新年快乐。”
两人记挂着信里的内容,急冲冲往家里赶,进院子之后,秦皓突然反应过来,他和徐宜为什么要这么听话呀。
无语地摇了摇头,秦皓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纸条,只有寥寥六个字:既来之,则安之。
秦皓将信交给徐宜,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小宜,你先做饭,我晚点就回来,我去黎音寺找了远大师,他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徐宜蓦然睁大了眼睛,神情惊慌,整个人傻愣住,不知道如何是好。
秦皓抱了抱他,转头就往村北跑,就算只有亿分之一的几率回去华国,他也想试试。
一路狂跑到黎音寺,门口发香的小和尚不见了,一个小童正在场坪里扫地。
“小孩,了远大师在哪里,我要见他。”秦皓气喘如牛,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