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朱术桂打断喋喋不休的管家:“你只需要告诉我,咱家还有多少钱!”
阿福赶紧道:“还有白银三万两,黄金千两!铜钱大约……”
朱术桂又打断道:“去,拿白银千两,黄金都拿过来!”
“王爷,这……”
管家不解,王爷这是怎么了,不过了?
但看了看王爷严厉的眼神,忍不住吐了口唾沫,赶紧去库房。
朱术桂又喊道:“陈大猛!”
外面走进来一个腰佩钢刀的壮硕汉子,约二十多岁。汉子朝朱术桂躬身一礼:“属下到,王爷有何吩咐!”又向朱又深拱手道:“见过世孙!”
陈大猛,自幼便生活在王府,其父便是朱术桂的贴身护卫。只是其父年迈,已经不适合这个位置。于是,精通武艺又忠心耿耿的陈大猛便接替了父亲的护卫统领一职。
朱术桂看了看这忠实的家奴,笑道:“你从今以后,便效忠于世孙!他的话就是我的话,明白?”
陈大猛愣了愣,然后咧嘴道:“属下明白!”
世孙,王位的继承者。效忠老一辈下一辈一个样。
朱又深看着陈大猛:“你挑选十几个心思灵活、心性好,忠心的家丁备两辆马车到此集合!”
陈大猛不明白世孙是什么意思,但既然选择效忠,便无条件执行。便拱手,然后走了出去。
朱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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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跪在老爷子面前,痛哭流涕道:“爷爷!孙儿不忍父母的生离死别,便只能不孝!爷爷,孙儿走后,请转告孙儿的无奈以及不孝!”
生离死别在即,朱术桂明白孙儿没有时间耗。这种事情石破天惊,只能趁这局势混沌不清速战速决。否则,一旦局面清朗,郑家、鞑清的目光聚集过来,再无逃出去的可能!
朱术桂又是老泪纵横,扶起朱又深道:“深儿,勿要如此,自古忠孝难以两全。你要记住咱的话,千万要隐匿行踪,要繁衍我老朱家血脉!”
然后,老爷子让普宜找出一件寻常士子袍服给朱又深换上。既是逃亡,那张扬的王府世孙服饰就太张扬了。
陈大猛办事很快,将一千两黄金和一万两白银装入马车。一千两黄金和万里白银,足足近七百公斤,没有马车,难度不小。
朱又深出门,看到二十名精壮侍卫,腰配钢刀皆一身便服,人人骑马。朱又深回首老爷子房间,见房门紧闭。朱又深跪在地上,对着老爷子房门三跪九拜。
透过窗帘看着这一切的老爷子,痛不欲生,但还是忍着跑出去的冲动。朱又深又朝着父母所在的地方,再次三跪九拜。
事毕,朱又深这才在陈大猛的服侍下跨上马。“驾!”朱又深一夹马腹,向下田码头而去。
东蕃岛小,隐匿不了自己的行踪。何况,鞑清一旦进入东蕃,绝对会清洗东蕃一遍又一遍,以肃清朱家余脉。
而大陆中原,更是龙潭虎穴……
为此,向海外逃亡便成为了必然。
只是,朱又深一行刚刚出王府不久,便被拦了下来。朱又深叹息,即便如今局势混沌不清,郑家对朱家一脉的监控可一直都没有松懈。
止住了陈大猛欲破口大骂,这种局势下任何脾气都得忍着。
朱又深下马,走上前。向为首什长拱手道:“宁静王府需要采买货物,还请将军通融一二!”说着话,两大块金条不着痕迹滑入那什长手心。
郑氏投降鞑清的谈判已经进入尾声,上头已经严厉关注对朱家的监控。这位小小什长,已经嗅到不寻常的意味,心里不由得对宁静王一脉产生了同情。
他明白,一旦鞑清今日东蕃,这朱家一脉是什么样的下场。但,上峰之命难违……
但手中那沉甸甸、黄橙橙的东西,又让其胆子壮了一点。再者,心中残余的那一丝汉家血性,让其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世孙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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