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再入梦,她一定要连人带狗的鸡鸡一块给断了。
狗东西,敢骗她没去过按摩店。
她憋着股气,脑海里反复演练着要如何如何将人折磨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而,一夜无梦。
树上的鸟一大早又在叫,她靠坐在床头,垂着脑袋眼皮耷拉下去,好长一会儿才下床出门买早餐。
在院子里洗脸刷牙时,恰好看到他遛完狗回来,见她起了床,主动打招呼问好。
冷淡客套,跟梦里那个长着同一张脸的魏歇一点都不一样。
壬年点了点头回应,弯腰去吐嘴里的牙膏沫,忽然就有点难过。
超市做六休一。
星期天,壬年睡了个久违的懒觉,起床安排好老太太的吃食后,着了个淡妆换上压箱底的裙装出门。
她跟赵征约好的是奶茶店碰头,可乖乖听话显然不符合他桥头镇镇草的风格。
走到三岔口的水泥路时,壬年被一辆火红的跑车拦住去路,司机摇下车窗,戴着墨镜冲她张扬邪魅一笑:上车。
壬年拍拍胸口,刚吃进去的早餐差点吐出来,你能不能正常点?
不是说好在奶茶店碰面吗,你来这边干嘛。
被认识的人看到,还以为自己跟他有什么猫腻。
他理直气壮地回:这么热的天真让你走着过去,我还是个男人吗?
壬年无语,谁说我要走过去,拦辆车不就行了。
哎呀,破三轮有什么好坐的,没空调还不安全。
见她还不打算上来,赵征下车亲自为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年年女神,上车吧。
你闭嘴吧。
壬年收伞,弯腰正要进车里,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的人影,迈出去的脚一顿。
又是他。
一手提着个购物袋一手牵着大黄,走在太阳底下,一步步朝他们这边靠近。
赵征也看见了,两手抱臂很不屑,这不是那个搬砖的打工仔吗,住你们这片儿?
壬年莫名有种心虚,胡乱应了声,催促道:别啰嗦了快走。
好咧。
他应得好好的,上车后却迟迟没启动,等魏歇走近了,探出去半个脑袋打招呼:嘿,又见面了,刚买菜回来吗?
魏歇没搭理他,站在车头前,垂眸望着副驾驶的人。
壬年以为他要跟自己打招呼,谁知他一个字没说,转过身走了。
赵征嘿了声,这打工仔,还挺高冷。
你还走不走,不走我下车了。
走走走,马上走。
望着走远的一人一狗,壬年只觉心烦,摇上车窗收回目光。
她跟赵征初中一个班,这次去县城里就是去参加初中同学聚会,壬年对这种人多的活动向来没什么兴趣,这次忽然应邀前往,不过是因为在镇上呆久了想出门转转,顺便看看初中时暗恋的男生,听说还没对象,如果没长残的话,她就勉为其难地倒追一下好了。
连着做了几晚上的春梦,是时候该找个男朋友了。
我们现在这样,像不像一对儿小情侣。
开车的赵征时不时歪头看她,越看越喜欢,壬年面无表情地回他:像你姑奶奶。
他很心痛:到底要我怎么做年年你才肯做我女朋友么?
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