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奶奶洗漱完就回自己屋了,餐桌上,三个人围坐一桌,桌上的菜尚有余温,配上稍热点的米饭,夏天里吃着正好。
面对黄景行,壬年依旧热情周到,怕他拘束,主动给他盛饭,就当是在自己家里,不用客气。
嗯,多谢招待。
这说的哪里话,你能来是我的荣幸才对,哈哈哈。
她把盛好的米饭放到黄景行前面,魏歇手拿筷子,盯着自己面前空空如也的饭碗,将其往前推了推。
之前过来吃饭,盛饭都是他来干的,她既然要盛,就一起代劳好了,可她似乎眼神不太好使,盛好自己的以后,就自顾自拿筷子吃起来。
他抿唇沉默,几秒后,见她看都没看过来,只好又自己动手。
壬年倒不是有意厚此薄彼或者怎样,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赶快完成晏语浓交给自己的事,省得拖到后面更加束手无策。
她夹一筷子鱼肉,轻描淡写地问:在祠堂里住着有几天了吧,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凉爽清幽。
她问的是这些吗
见他要喝水,壬年帮忙去倒,返回来又问:身体呢,有没有什么异常?
这倒没有,你太奶奶呢,不是说在家吗,怎么不出来一块吃饭?
她先吃饱了。
你就真的没觉察到什么不对劲?比如说,大晚上起来上厕所,突然在镜子里看到个女人的脸,披头散发,白面红唇,死死的盯着你看,下一秒就要从镜子里爬出来,呜呜。
她描述得栩栩如生,把自己都给吓了一跳。
魏歇放下筷子,掀眼皮瞟她一眼。
你吃你的。
壬年夹个卤鸭腿扔他碗里,注意力依旧放在黄景行身上,怎么样,可怕吧?
他一派淡然地夹菜,还好,鬼片里都这么演的。
好吧。
听她说了一晚上的鬼,黄景行颇无奈地叹息,你不会还相信世上有鬼吧?
信的吧。
她不仅信,她还能看见呢。
你呢,听你的语气,还是不相信啰。
嗯。
壬年点点头:行吧。
看来她可以去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