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忏悔偈已经被改的面目全非了,神也感受不到什么诚意。
心中思绪万千,郁笙几人不好在众人面前搜查寺庙,转身继续往村子里走。
天色渐渐黑了,前方出现几盏晃晃悠悠的灯笼,烛火在黑夜里明明灭灭。
走近一看,是几个黝黑壮硕男人抬着木轿子,轿子上坐了个身着青色麻衣的老人,看着足有百来岁。
老人本在闭目养神,听着几人动静突然挺直腰板,斜着吊眉眼看向他们,因为衰老而松弛的面皮耷拉着,面无表情的样子显得格外阴狠。
一阵冷风吹过,灯笼恰如其分灭了两盏,老人没感受到似的开口,“外乡人?”
老人声音低沉嘶哑,无端端让人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岑舟回答道,“老人家,我们是途径这里,请问有哪家可以借宿吗?”
那老人垂眸看着他们,仿佛在思量什么,嘴里不停念叨着,“外乡人,外乡人…”
她敲敲把手,几个壮汉立刻稳稳当当地继续向前,完全把郁笙几人无视了。
郁笙转头对他们说,“刚才在灵金寺碰到的人都没这种反应,而且…被人抬着都要去昏省吗?”
继续往前走,他们中午看到了一座二层小楼,应该能容下他们四人借宿。
将印花木门上的虎头门环扣响,不一会儿就有个垂辫小女孩打开门,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们,紧接着是一阵脚步声,一个打着赤膊的男人边走近边说,“小欢,是谁啊?”
听闻几人来意,这男人毫不设防地引他们进门,热情地说,“这也是刚建好的房子,我娘子怀孕了,不想在城里嘈杂地方住呢。”
看着大哥好说话,郁笙赶紧问了关于灵子的事情。
大哥回答道,“这我也是听老一辈说的,说是有一年秋收时节灵子村洪灾、涝灾,庄稼都淹死在地里,甚至还死了几个在庄稼地里不愿意离开的穷苦农户。”
顿了顿,大哥继续说,“然后灵子就出现了,自那以后,灵子村下雨也只会是毛毛雨,村子里的老人就说要侍奉灵子。”
这故事前言不搭后语的,灵子的名字、灵子像的模样从何而来都解释不清。
大哥讲的也臊得慌,摆摆手说,“反正拜拜灵子确实是越过越好呢,不拜灵子…可是会遭天谴的。”
几人走进今晚要借宿的房子,是二楼的一间大通铺,大哥搓搓手说,“我给你们打点热水来,你们擦洗完早点休息。”
郁笙随便在褥子下塞了几颗碎银,当做几人借宿的报酬。
时间还早,郁笙把窗子打开,感觉到一滴雨打在脸上,伸手出去一探,心中一惊,“下雨了!”
刚听了洪灾的故事,郁笙心中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雨越下越大,院子里的鸡棚都被打出了个大洞。
本来几人还侥幸想着只是阵雨,没想到一下就是半个时辰。
郁笙把背包里的东西摊在铺上整理,听到梁复在窗前沉声说道,“他们来了。”
几人围到窗前,看到之前抬着轿子的几个壮汉,后面还跟着十几个壮年,手里都拿着木棍或刀具,气势汹汹的样子。
打头的大汉抬头看到他们,更加放快了脚步,丝毫不顾及磅礴大雨,明显就是冲他们来的。
在人家的地盘不能硬刚,岑舟已经快速拿好几人行李,打算离开这里。
没想到房间门从外面锁上了,推起来哐哐响,应该是还用什么东西别住了。
那大哥提了热水来后早已不见踪影,看来是已经卖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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