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合职业道德。﹂
﹁为什么?﹂
﹁他以前是我们一个雇主,他给我们的消息都算是机密的。﹂
﹁不对,这不是他告诉我的,他发誓他没有向我说过石油的事,他发誓他没有向我说过钻井或是矿权的事,他说这话时你也在场。再说,我们也许可以偷偷买一点那块地附近的土地,也许也会||﹂
我猛摇我的头。
﹁为什么不行?﹂白莎问。
﹁职业道德。﹂我说。
﹁职业道德!﹂白莎大叫道:﹁你和你的狗屎职业道德!你||﹂
门突然打开,宓善楼站在门框口。﹁不错,不错。﹂他说:﹁又是一次友善的合伙小会议,白莎,血压不可以高成习惯了,照妳脸色看,血压已高到二百三十五度了。﹂
善楼用鞋跟把办公室门关起,把帽子推到脑袋瓜子后面,算是脱帽了,把早已熄火、湿兮兮的雪茄屁股,从嘴角这一边移向另一边,高大,有耐力地站在那里向下微笑,多疑的眼睛花花地俯视着我们。
﹁总会有一天,﹂白莎说:﹁有人一枪打在你两只狗眼当中,为的是进入别人私人办公室不懂得敲门,也不懂||﹂
﹁我知道,我知道,﹂善楼说:﹁但是你知道法律的权威性,法律是不能等的,谋杀更是大事。再说,像你们两位给我谋杀案消息,多半来者不善,是要我替你们去火中取栗,当然我要来看看,火在哪里,怎么样一个火。﹂
﹁别把手烫到了。﹂白莎简短地讽刺着。
﹁我也不准备如此。﹂善楼说。
善楼很潇洒地靠在墙上,王牌全部在手,而且很自信的样子,厚厚的深色鬈发从已推到后脑的帽子的前缘突出在帽子之前,他说:﹁你们两只鸽子中,哪一只准备和我来谈谈韦太太?﹂
﹁韦太太的事,我们都告诉你了。﹂白莎说:﹁你为什么不去做你该做的事?老天!我们好意给你一个升级表功的机会,你去睡了一觉,还来问我们怎么回事?﹂
﹁啧,啧,啧,﹂善楼说:﹁白莎,你这样说话就太不公平了,你们电话过后三十分钟,我们就到了现场,不过还是晚了一点。﹂
﹁什么叫晚了一点?﹂我问。
他说:﹁你电话给我不久后,韦君来跳进他那辆老爷汽车,一溜烟溜得影踪全无,到现在还没回家,我们昨晚彻夜有人在等,因为他没有回来,我们弄了张搜索状进去过。﹂
﹁找到什么吗?﹂
﹁什么也没有。﹂
﹁怎么会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就是什么也没有,里面只有几件衣服、一大堆脏盘子,多的是家管欠佳的证据,一园子的杂草、一个锄头、一把铲子,没有少任何地毯?﹂
﹁没有血迹?﹂
﹁没有血迹。﹂